回大人,从葭萌关至长安,路途遥远,中间还常有猛禽、猎户,十只之中能飞回去两三只已属不易,若只放飞一两只,中途万一失落,那就沒有传递消息的作用了,利用鸽子传递作息的事,小人这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大人是如何识破的。”
刘欣沒有答他的话,却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消息不是送往汉中,而是送往长安的。”
李阳茫然地说道:“是啊,小人是被郎中令李大人收留的,与汉中并无瓜葛,小人在葭萌关一住年余,驯养鸽子所需钱物全是由李大人提供的。”
刘欣一拍大腿,焦急地说道:“不好,我刚才失策了,赶紧集合队伍,我要训话。”
又转头对李阳说道:“李阳,你有一手驯养鸽子的好本事,可愿意为我效力。”
李阳如今只求活命,有什么不肯答应的,慌忙叩首道:“小人愿意为大人效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欣笑道:“为我效力,可不需要你亲身犯险,这样吧,我会安排人送你去襄阳,你暂时在兵部做一名主事,正六品衔,专门为我驯养鸽子,恩,还有,以后你驯养出來的鸽子就叫信鸽吧,专供三军通信之用。”
李阳虽然还搞不清楚兵部主事是什么,正六品衔又是什么意思,但想來不是什么坏事,连声称谢,却早有士兵过來给他松了绑,将他领了下去,
刘欣的五大军团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陆续进入葭萌关的主要是第一军团的将士,大约有四万人左右,随着刘欣的一声令下,除了防守四门的士兵以外,剩下的三万五千人已经在东门外集结完毕,队伍中的许多士兵都参加了昨夜西门外的潜伏,彻夜未眠,很多人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集合的命令,却沒有人发出一句怨言,
众将也匆匆吃了早饭,随着刘欣來到东城门上,城下是黑压压的人群,三万多人的队伍里竟然沒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阵中的战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
刘欣看着城下集结的数万军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将士们,董卓残暴不仁,刘协弑兄篡位,令我大汉王朝面临着四分五裂,百姓深受战乱之苦,我等身为大汉的军人,匡扶汉室,护佑百姓,是我们的神圣职责,张鲁窃据汉中,以五斗米教蛊惑百姓,更阻断我大军北伐董卓的道路,今葭萌关已克,张鲁尚不知情,正可出奇制胜,传我将令,大军兵分四路,直取南郑、上庸、房陵和阳平关,希望将士们发挥一不怕死,二不怕的精神,勇往直前,扬我大汉军威,先有破城克关者,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军队中一员少年小将,黑衣黑甲,手舞长枪,高声大喝:“兄弟们,为了汉室的复兴,杀,杀,杀。”
三军紧随其后,齐声呐喊:“杀,杀,杀。”声音环绕在葭萌关上,久久不曾散去,
刘欣放眼望去,认得那少年将军正是孙策,脸上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回头对诸将说道:“传令第二军团,曰夜兼程,前往接应,工程队加紧修复道路,第五军团随后运送粮草辎重,不得有误。”
众将闻言,纷纷领命而去,徐晃也带着史涣等人,飞奔下城,跨上战马,率军北去,
第一军团中有骑兵,但人数并不多,约有五千之数,徐晃知道孙策的英勇,便将这支骑兵全部交给了他,由他率领着直扑阳平关,阳平关位于汉中郡的最北端,是整个益州北方的门户,出了阳平关,顺着蜀道向东北方向百余里外便是四关之一的散关,只要攻克散关,长安城就唾手可得了,
汉中郡下辖九县,治所便设在南郑县,张鲁对于投诚过來的杨怀、高沛并不太信任,只是为了收买人心,才让他们继续镇守葭萌关,但是将他们原先部下的士兵抽调走了一半,这一年多的时间,张鲁在汉中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过去刘焉是他的坚强后盾,现在那里成了刘欣的地盘,而董卓将刘协迁到长安以后,來自北方的威胁也陡然增大了,
根据刘欣多年來探听到的情报,张鲁手下共有六万兵马,他的防御重点并不是南面的刘欣,而是北方的董卓,在阳平关驻扎的重兵有三万人之多,秦岭北面的谷口也驻有万余人马,南郑是张鲁的治所,那里也驻有精兵万人,而葭萌关的五千驻军现在都做了刘欣的俘虏,
不过,在葭萌关东边十五里处还扎有一处大寨,由张鲁的心腹大将杨任率领五千人镇守,汉人并不习惯早起,杨任还在睡梦之中,隐隐听得从葭萌关方向传來阵阵呐喊之声,不由翻了个身,支起耳朵细听,却已经沒有了任何声响,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头一歪,又睡着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此时还是初春时分,清晨的回笼觉是最舒服的,杨任刚倒下头就又打起了呼噜,并且做了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