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糜竺也在家中苦思冥想,中秋节就快到了,往往这时候出门在外的游子最为想念家乡,张辽和他的荆州士兵们恐怕也不能例外吧,但是,北方的黄巾余党闹得越來越凶,臧霸、孙观隐隐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南方的孙坚势力虽然垮掉了,袁术却曰益强大起來,在这些豪强眼中,向來富庶的徐州,一定是块难得的肥肉,
在这种情况下,糜竺更加希望张辽能够留下來,尽管张辽的兵不多,便他的背后是荆州牧刘欣,有张辽的军队长期驻扎在徐州,那就是向世人表明,徐州和荆州是同盟关系,谁要打徐州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能力和刘欣碰一碰,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力留下张辽,
糜竺在客厅里來回踱着步子,双目紧蹙,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八月十五就要到了,送什么礼给他好呢。”
糜贞恰巧从客厅经过,听到他的话,奇怪地问道:“哥,你要送礼给谁啊。”
糜竺被她打断了思绪,抬起头來,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这才发现妹妹不知不觉已经年近及笄,生得面若芙蓉,眉似杨柳,娉婷婀娜,俨然是个大姑娘了,
糜贞见哥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由得俏脸一红,娇嗔道:“哥,你看什么啊,我脸上又沒有花。”
这时,门人突然來报,说是小沛简雍简先生求见,糜竺知道简雍是刘备身边的亲信,慌忙说声有请,糜贞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匆忙之间也沒有回避,
简雍进得客厅,躬身施礼道:“简某拜见糜大人。”
糜竺还礼不叠,说道:“不知简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简先生屈尊前來,不知有何见教。”
简雍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是奉主公之命,送两件小玩艺给大人,不成敬意,还望大人勿要推辞。”
糜竺慌忙说道:“糜某这几曰也欲登门拜访,只是不曾得空,玄德公在小沛屯兵数月,与民秋毫无犯,财物钱粮一无所取,怎敢要他破费,这礼物在下万万不敢收。”
简雍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替到糜竺面前,轻轻打开,说道:“确如糜大人所言,我家主公囊中羞涩,沒有什么东西送得出手,便亲手做了这两件东西,望大人不要嫌弃。”
站在一旁的糜贞眼尖,早看见了包裹里的东西,脱口而出:“原來是两双草鞋啊。”
其实,简雍内心也觉得刘备只送两双草鞋太过寒酸,现在被她说破,不禁有些脸红,然而,当他扭头看清说话的糜贞时,顿时心中一动,问道:“糜大人,这位姑娘是。”
糜竺倒不觉得刘备送两双草鞋有什么不妥,礼轻情义重,这可是刘备亲手做的,那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见到简雍有些尴尬,慌忙说道:“小妹年幼无知,出言无状,还望先生见谅,玄德公生活节俭,正是我等的楷模。”
简雍脸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在下斗胆相问,不知道令妹贵庚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糜贞到底是女孩子,听到简雍问起自己的终身,不免有些害羞,道了个万福,掩面躲到后面去了,
糜竺虽然也觉得简雍问得突兀,但知道他是刘备的亲信,碍于刘备的面子,只得拱手道:“小妹年未及笄,尚待字闺中,现在言及终身,为时尚早。”
简雍打听糜贞的情况,当然不是他自己有什么想法,而是为刘备考虑的,
刘备至今沒有子嗣,如果说过去他与甘夫人两地分居,尚情有可原,现在甘夫人來到徐州已经四个多月了,却不见任何动静,简雍不免有些为刘备着急,他的思想和当时的大多数人是一样,生不出孩子的责任当然在于女人了,这位甘夫人看样子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其实他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冤枉了甘夫人,甘夫人自从嫁给刘备,总共只和他亲热过两次,一次是在新婚之夜,一次是刚刚來到小沛之时,而其他时间,刘备都是和关羽抵足而眠,你叫甘夫人如何做这无米之炊,
简雍刚才看到糜贞,见她年纪虽小,屁股却是又挺又翘,像个能生养的样子,而且,糜家富甲一方,如果刘备能够纳糜竺的妹妹为妾,那就相当于帮刘备掘到一座大金矿,今后招兵买马,接贤纳士,何愁钱粮不足呢,
他刚想替刘备开口求亲,却听外面传來一阵爽朗的笑声,一条汉子迈着大步走了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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