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帮蔡琰处理着伤势,便沒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说道:“回主公,算这位姑娘命大,是胳膊先撞在了墙上,要是脑袋先撞上,神仙也难救了,只是胳膊和腿上的骨头都已经撞折了,恐怕要躺在床上一两个月下不了地。”
刘欣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垃圾,对一个弱女子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了。”
马芸已经牵着阿黄开始这里闻闻,那里嗅嗅,忙碌开來,但是阿黄毕竟不是专业的警犬,在现场转了半天,却找不到目标,
这时,蔡珏突然“哎呀”叫了一声,大家一起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仍然处于昏迷当中,大概是被华佗碰到了伤口,受到了疼痛的刺激,迷迷糊糊之间叫出了声,随着这一声叫出來,蔡珏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突然一松,从手上掉下一块碎布來,
刘欣眼疾手快,一把便抄了过來,仔细一瞧,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來的,赶紧喊道:“夫人,你快过來看看,这块碎布很有可能是那家伙身上的,赶紧让阿黄闻闻。”
阿黄闻了闻,又在地上转了几圈,果然兴奋起來,朝着旁边那条街道一通狂吠,
马芸冲着犬奴吼道:“快,放开它,大家跟紧了。”
阿黄狂吠着向街道深处冲去,典韦、许褚带着大队亲卫紧紧跟在后面,接连又转过了两条街道,阿黄突然在一个院落前面停了下來,朝着院门狂吠不止,刘欣、马芸、田丰等人也都追了过來,
刘欣抬头一看,眼前的院落有些熟悉,这不是自己为程普、黄盖他们安排的临时住处吗,他的心头也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把门砸开。”
典韦得了命令,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对着院门“当”的便是一脚,那扇门如何挡得住典韦盛怒之下的神力,“嘭”的一声飞了出去,“啪”的落在院子当中,
院子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了一跳,孙策正在练习枪法,见院门竟然被人砸坏了,气冲冲地跑向门口,刚要发火,抬头发现跨进门的却是刘欣,强按住姓子,问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欣沒有理他,而是阴沉着脸,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孙策、程普、黄盖、韩当都在,令他意外的是,吴淑也在这个院子里,
马芸带着刘裕也进了院子,她低头对儿子轻声说道:“裕儿,别怕,你看看,这里面可有那个坏蛋。”
刘裕扑闪着大眼睛,看了半天,小手忽然朝着韩当一指,说道:“娘,好像是他,只是刚才他脸上蒙了块黑布,我沒看清楚。”
韩当一脸不屑地说道:“谁家的野种,在这里胡指什么。”
马芸气得柳眉倒竖:“你……”
刘裕已经看到韩当的左袖上隐隐有几点血迹,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冲马芸摆了摆手,上前一步,说道:“韩当,有胆做沒胆认吗,你敢不敢把左边的衣袖撸起來。”
孙策也上前一步,挡在韩当面前,厉声说道:“刘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当脸上神色变幻,他将孙策推到一边,冷哼一声道:“不错,是我一个人做的,和这里的其他人无关,你现在想怎么样。”
刘欣哈哈大笑:“这令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农夫和蛇,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
马芸的气已经稍稍平复了一些,她也走上前去,白了刘欣一眼,说道:“你们沒有听说过,我现在就讲给你们听,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被冻僵了的蛇,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条蛇彻底苏醒过來,便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农夫临死的时候痛悔不已,沒想到自己一心行善积德,却反而害了自己。”
她顿了顿,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说道:“你们现在落难了,是我家老爷收留了你们,救了你们的命,还找人帮你们治好了伤,你们吃我的,用我的,却不思报答,反而想要绑架我儿子,心肠如此歹毒,与那条毒蛇何异,尤其你,韩当,如果不是我家老爷,你早就死了……”
韩当听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又被她一通数落,额头上冷汗直流,他知道,今曰事情败露,不但自己姓命难保,恐怕还要拖累少主一家人,眼看着马芸一步步逼近,韩当心头突然一动,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沒抓住小的,现在就抓住你这个大的,韩当眼中凶光一闪,整个人突然便跃了出去,右手中的一点寒光直往马芸的脸子上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