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貂婵也在送行的人群中,听说刘欣这次是带兵攻打洛阳,不由想起了王允,她现在对王允已经有了那么一些看法,但好歹他也把自己抚养诚仁,这点感情还是有的,常言道,刀枪无眼,战乱一起,又有多少人能够独善其身呢,想到这里,貂婵突然朝着刘欣盈盈拜倒,说道:“民女斗胆,有一事相求大人。”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样一个绝世大美人住在家里,要说刘欣一点沒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刘欣一直都对她表现得比较冷淡,固然有刘欣不太喜欢年龄太小的女孩子的原因,而更重要的是,王允匆匆认下貂婵为义女,引起了刘欣的警觉,不仅刘欣,就连自认为貂婵超级粉丝的马芸,现在也是对她步步设防,毕竟再高大的偶像也比不了自己一家老小的身家姓命來得重要,
见到貂婵拜倒在地,刘欣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她说什么,反正不能答应带她出征,于是淡淡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有什么事起來说话。”
貂婵站起身來,轻启朱唇,说道:“战事一开,难免生灵涂炭,义父待民女恩重如山,还请大人能设法保护民女义父和家人的安全,民女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德。”
刘欣不由一呆,想不到貂婵还挺重情义的,随即摆了摆手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刘某会尽力而为的。”
听说刘欣要亲率大军讨伐篡夺皇位的刘协和残害百姓、秽乱宫闱的董卓,襄阳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为大军送行,队伍一直排到了十里长亭,
刘欣在荆州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是神一样的存在,尽管荆州的士族对于刘欣或多或少还有一些看法和意见,但老百姓们不理会这些,五年來,他们的生活越來越好,而且不是好一点点,是好了很多很多,带给了他们这一切的是谁,是刘欣,他们最感激的人是谁,是刘欣,他们内心最崇拜和敬重的人是谁,还是刘欣,老百姓的思想最纯朴,谁当皇帝、谁坐天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曰子,
离州牧府隔了两条街有一处精致清幽的小院,那里便是何莲在荆州的住处,何莲正在院后的菜地浇水,唐娴匆匆走了过來,说道:“启禀太后,刘大人他真的带兵攻打洛阳去了。”
刘欣要攻打洛阳,讨伐刘协、董卓的事,前几天何莲就知道了,因为马芸來拜见过她,想要从她这里求一份诏书,但是何莲沒有答应,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活活勒死,却无能为力,现在全家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出于望外,对权力她已经提不起一丝欲望,有时候,看到马芸带着刘欣的妻妾一起來探望她,看到她们和和睦睦,快快乐乐的样子,何莲就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她现在只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何莲不想再牵扯进权力争斗,就沒有答应写诏书给马芸,却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刘欣能够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刘协的姓命,那毕竟是先帝留下來的种,马芸自然满口答应下來,
何莲抬头看了看天空,艳阳高照,沒有一丝云彩,她叹了口气说道:“打就打吧,百姓又要受苦了,开春以來,还沒有落过一滴雨,我这菜地干得厉害,得多浇几遍水才行。”
唐娴上前搀住她说道:“太后,您是千金之躯,这些粗活就让下人们去做吧。”
何莲突然笑道:“娴儿,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太后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太婆罢了。”
唐娴吃惊地说道:“太后,您这么漂亮,怎么说自己是老太婆呢。”
何莲摸了摸唐娴的头,说道:“我人沒老,但这心已经老了,娴儿,本來你嫁入皇家,也是个皇后的身份,谁知道造化弄人,让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真是难为你了,我现在膝下无儿无女,就认你做个女儿吧,你可答应。”
唐娴本來就是她的儿媳妇,在民间也要叫她一声娘的,陡然听到她的要求,神情还是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娘。”
何莲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下來,
开春以后,荆州确实滴雨未落,但百姓们并不担忧,因为荆州不仅有四通八达的平坦大道,还纵横交错的清清沟渠,即使沒有雨水,大江小河里的水还是顺着沟渠,默默地滋润着青青的麦苗,
尽管百姓们对不下雨沒有什么担忧,但是襄阳城里,还是逐渐传开一些对刘欣不利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