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身边,手搭着他的后脑,使劲摸了起來,正巧沮授走了过來,见刘欣手按在一个少年的头上摸來摸去,不觉有些奇怪,刘欣朝沮授招了招手,说道:“公与,你來摸摸看,有沒有觉得哪里不同。”
沮授好奇地将手伸到魏延头上,摸了半天,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地说道:“沒有什么特殊啊,主公,你觉得他哪里不同。”
刘欣摸魏延的脑袋,当然是为寻找传说中的反骨,却什么也沒有发现,也不知道诸葛亮他老人家是怎么摸出來的,不由哈哈笑道:“我也沒觉得哪里不同。”
魏延跪在那里,被他们两个人摸來摸去,心中烦闷,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撅着嘴,暗自生气,
刘欣已经止住笑,对魏延厉声说道:“魏延,你是沒有冲撞本官,但你扰乱募兵现场,该当何罪。”
魏延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想当兵而已,那算什么错。”
刘欣冷哼一声,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沒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那不是乱了套,我现在罚你去飞虎亲卫中做个伙夫,两年之内看你的表现,表现好可以许你当兵,表现不好,你就卷铺盖回家去。”
“飞虎亲卫,当伙夫。”魏延也伸出手,理了理被他们两个人弄乱了的头发,突然明白过來,连忙叩头道,“多谢大人成全。”
沮授笑道:“怎么还叫大人。”
魏延会过意,又朝刘欣叩首道:“多谢主公。”
两旁的亲卫将魏延带了下去,给他安排住处,帮他测量身高体重,准备衣甲器械,不仅飞虎亲卫的伙夫,就是各大军团的伙夫也是要参加曰常训练,随时做好上阵准备的,
刘欣看着魏延离去,问沮授道:“公与先生这时候來,有什么要事吗。”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张任、雷铜、吴兰三个人关在大牢里已经快三个月了,不知道主公准备如何处置。”
刘欣沉吟道:“这三个人都有些能力,尤其张任,文武全才,杀了他实在可惜,这样吧,我们一起再去劝劝他们,看看他们可答应归降,他们的家眷也都关在牢里吧。”
沮授点点头说道:“都关着呢,这么长时间倒是浪费了不少粮食。”
刘欣不觉笑了起來,打趣道:“公与啊,你就算是管钱的,也不用这么小气抠门吧。”
沮授也笑着说道:“不省着点花,怎么能帮主公当好这么大一个家呢。”
襄阳的大牢并不像过去那样阴冷黑暗,这里经过重新建造,牢房里面还是比较干净宽敞的,各项设施也比较齐全,伙食也还算不错,荆州同时开展着多项大工程,工程队过去主要依靠一些俘虏和临时征召的民夫,现在这些俘虏都到了期限,一部分人留了下來,一部分人则选择了回乡务农,所以工程队非常缺少人手,为了解决工程队人手不足的问題,一些罪知较轻的罪犯也被调到了工程队参加强制劳动,真正被关进大牢的罪犯很少,主要是一些犯了死罪的人,
因为关进牢里的人不多,所以襄阳的大牢是州、郡、县三家共用,看守牢房的人都属于襄阳太守蔡瑁管辖之下,自从担任襄阳太守以后,蔡瑁为了好好表现,各项事务都是尽心尽力,对三家共用的大牢管理得格外严格,对于张任这种身怀武艺的人,那更是枷锁脚镣,一样都不能少的,
张任的脖子上号着枷,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被两个狱卒生拖硬拽着带进了会客室,
刘欣坐在椅子上,看了眼脸色憔悴的张任,说道:“张将军,已经三个月,不知道你想通了沒有,由于你的负隅顽抗,害我荆州数千将士壮烈捐躯,现在你只投降才是唯一出路。”
张任头一昂,说道:“我西川只有断头将军,沒有投降将军。”
刘欣不禁莞尔,历史上张任就说过这句话,结果被杀了,不过,刘欣并不想杀他,仔细看了他两眼继续说道:“张将军,那你有沒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妻儿将來怎么办。”
张任大义凛然地说道:“张某有罪,一死而已,与我家人何干,相信明公不会为难他们的。”
“明公。”刘欣哈哈大笑,脸色随即一沉,“谁说我是明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句话难道张将军沒有听说过吗。”
看到张任一脸的茫然,刘欣这才想起这句话是孔融的儿子说的,也许现在还沒出世呢,只得干咳一声,说道:“原以为张将军文武全才,想不到如此孤陋寡闻,那么,刘某是个好色之徒,而且喜欢吃人肉,这你总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