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为了楼彦君罢了,谁曾想今日楼彦君这番话,竟是希望他与朝臣关系缓解,如此一来不正是隐晦的说明希望他顺从朝臣吗?
那他当日的拒绝就像个笑话一般。
墨元昊面色逐渐阴沉下来,楼彦君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解释:“陛下莫要误会,臣妾怎会插手朝堂之事,只是不想陛下你被逼得太紧罢了……且春日庆典的确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若是举办成功定然能令得民众与朝臣们臣服。”
墨元昊越听越气,心中得气是怎么压也压不住,他捏了捏拳,随后压着声音道:“你既是怀孕,便该好生养着,莫要再操心这么多,之前中毒再加孕事,不宜劳心劳力。”
“你既然这么希望举办春日庆典,那便如你所愿,只是这操办之人,自然不该是你,朕届时自然会交给位居高位的妃子来办,如此皇后觉得如何?”
若是说先前墨元昊的面色像一根针的话,此刻他的话便是捏碎了楼彦君的赤诚之心。
那句自然不该是你,墨元昊说的有多轻巧,那么楼彦君便有多难受。
自己身为皇后,如何会不该?
且往年来的各大庆典,不皆是由皇后之人出面办理吗?楼彦君与墨元昊成婚多年,也相知多年,可此刻她竟是觉得宛如第一次认识墨元昊一般。
楼彦君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如今敏感的很,此时眼眶已经微红。
“陛下可知交与宫妃来办理是于理不合?”楼彦君压制着泪意,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询问。
墨元昊一心都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失了面子,亦是觉的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窝囊,现下听着楼彦君的话,他再次被挑起怒意:“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再说。”
话毕,墨元昊看也未看楼彦君一眼便甩袖离去。
墨元昊刚转身离开那一刻,楼彦君的泪水便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自己为后位,若是不能主持春日庆典,不知多少宫妃该在背后笑她,墨元昊说的这般决绝,又怎会不知?
楼彦君只觉得自己的火热的心被寒水浇灌一般,十分难受。
殿内的宫女跪了一地,皆是不敢此刻多说话。
被夺办理之事,便说明楼彦君已经失了大权,失了势,她便就是个靶子,谁都可射上一箭。
大权已去,宫妃们得知墨元昊要举办春日庆典时则是神情厌厌,但后得知今年不由楼彦君举办而是由宫妃举办时,顿时个个脸上都是笑容。
墨元昊轻靠着软榻,见面前几个着装各异的宫妃,心中一阵厌恶,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另一幅神情。
一红色宫装的妃子垂眸片刻,心中若有所思,旋即抬头故作不解:“陛下您如此怕是于理不合,皇后娘娘那边……臣妾们也不好行事,毕竟臣妾等人位分本就不该主持庆典。”
墨元昊一听这话,回想起楼彦君‘善解人意’的劝他妥协,心中便又来了气,旋即厉声道:“是她的皇后说话有用,还是朕说话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