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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慕朝烟正坐在放在门边的白蒲团上捣药,或许就根本听不见他敲门的声音了。
“谁啊?”慕朝烟一边问一边将门打开,一眼就开到了满脸认真神情的宫忆礼。
“是我。”
宫忆礼小声的回答。
“是你啊,快进来吧,外面起风了,凉。”
慕朝烟轻轻拉着宫忆礼的手把他带到屋中,然后边将窗子打开来边问宫忆礼:“别站着啊,坐下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忆礼愣愣地看着慕朝烟的背影,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一直等到慕朝烟将窗子打开,把在窗外摆着的几盆花都拿都屋子里来,放在临着这扇窗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说看,别害怕,有事就跟我说吧,母亲会帮你想办法的。”看宫忆礼半天都一言不法,慕朝烟有些着急了,不禁再次询问宫忆礼,这反倒让宫忆礼有点紧张了。
“我就是想来请教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能给我解答疑问。”
宫忆礼好不容易说出了自己来找慕朝烟的目的,然后才坐到了椅子上。
“原来是这样啊,看你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又受欺负了,没事就好。对了,你要问我什么问题啊?”慕朝烟也是歇了一口气。
知道了宫忆礼原来只是想来问问题,慕朝烟不禁放下心来,拿起自己的药舀,然后坐在宫忆礼旁边,一边捣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会那么开心呢?他们明明连饭都吃不饱,完全没有理由要那么开心啊。”
宫忆礼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了宫忆礼的话,慕朝烟稍微思索了片刻,觉得这样的问题可以让宫忆礼自己去思索,于是就故意卖了个关子,对宫忆礼开口道:“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要不然,你试着猜猜看?”
听了慕朝烟的话,宫忆礼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困惑的神情。
他坐在椅子上凝神思考,可是不管怎么再三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再次向慕朝烟求助。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来,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原本慕朝烟是想让宫忆礼自己去探究这个问题的,但是看他一副苦思冥想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才意识到可能这个问题对于宫忆礼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可能有些太深奥了。
可是慕朝烟还是觉得直接告诉他正确答案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有让他自己领悟到了这其中的含义才是真谛。
不过看宫忆礼的样子似乎真的想不出来,于是决定提点一二,剩下的再让他自己去参悟。
“是这样,那他们有告诉你自己的家里是什么样的吗,比如说他们平时的生活?”
“有的有的,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有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姑娘告诉我说,她们那个地方的孩子们每日都是天将亮而作,年小不能作活的小孩子可以玩耍,其他孩子则男儿下地耕种,女儿浣衣缝补,若有长辈或爹娘生病的,也由女儿照料。”宫忆礼认真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慕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