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子作为义子已经是一件惊天之事。
宫忆礼要是还不上学,来日那些残余西沧余人又将如何看待他们夫妻二人,当日为保宫忆礼安全却惨死的老者,又如何在天安魂。
她是万万不会同意,只是…
慕朝烟咬了咬下唇,看了眼宫忆礼面色,晓得自己现在要是直接说出不行的话,只怕是他难以接受。
想到这,慕朝烟抿唇道:“你先回去将身体养好,上学之事不急,当务之急是你这些伤,你现在年幼,养身体最容易康复,你也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她还故作轻松逗了逗宫忆礼。
慕朝烟带着宫忆礼回了王府,旋即叫来轻尘为其诊治。
溟风也后脚回来,看到他时,慕朝烟便心知他这是没有解决县丞。
县丞被溟风打了几拳,溟风便离开了,这几拳算是替慕朝烟与宫忆礼出气。
这人一走,县丞是又怒起来。
慕朝烟虽然贵为王妃,可一言不合就伤了自己这个朝廷官员是真,便是告发到了陛下跟前,也是自己有理。
想到这些,抱着不让慕朝烟好过心思都县丞,连忙进了书房,取下狼毫开始书写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冤枉自己委屈之意。
他知道县丞自然是递交不到墨元昊年前的,不过他身为士阶,自然认识的朋友都是士阶。
其中不乏就有大官员,写封信很快便被送入了皇宫,到了墨元昊手上。
次日上朝之时,便有大臣站了出来,怒声道:“臣有事禀告!臣要告的便是炎王妃!”
“她身为王妃,理应明白事理,却二话不说拔剑伤了笠镇县丞,那笠镇县丞也是冤枉极了,留下王妃义子本是善事,却因王妃前来要人之时,没有第一时间确认那孩童身份便被王妃拔剑伤了,莫非她身为王妃便可任意伤人吗?”大臣义正言辞,声音颇大,在肃静的大殿上,声音竟是格外响亮。
墨元昊坐在龙椅上,暗中看了眼下方的墨玄珲,见后者依旧神情自若,随后便知其中必然还有事,随即搪塞道:“这件事爱卿也莫要乱说,此事朕自然会派人查清楚,在没有查明之前,爱卿还是慎言。”
话毕,那大臣站回了原来位置,面上的面色却是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
明明事情证据确凿,墨元昊身为帝王,却依旧是一心偏袒着自家人。
下朝后,墨元昊连忙将墨玄珲叫进了偏殿,同时还让太监带着自己口谕,宣慕朝烟进宫。
“皇叔你快给朕说说,那县丞做什么了要皇婶亲自动手?”墨元昊心中好奇,是不相信慕朝烟会是那种任意出手伤人之人。
自己这个皇帝,也还是墨玄珲与慕朝烟二人推举上来,更何况次次别国来犯,都是皇叔皇婶帮助自己解决危机。
墨玄珲与慕朝烟的地位,在墨元昊心中,也犹如是一座定心的靠山一般。
乃至于有人弹劾靠山之时,墨元昊第一反应便是不信,脑中就是无中生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