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也疑惑气味怎么了,不过他是江湖中人,常年在外走动,每天所见之人都是不同的,是以每个人身上的气味繁杂,宫忆礼能靠气味识人,便能证明后者的嗅觉不是一般的敏感。
慕朝烟脑中一闪而过一个灵光,当即抓住张三的手,拉到宫忆礼面前,“你且闻闻这上面有何气味?”
宫忆礼不明所以照做,张三的两只手都闻了闻,随后如实道:“他的左手有股血腥味,与他身上的血腥味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张三连忙追问。
“不过你的右手有另一个血腥味,左手的血腥味比较浓厚,像是一直接触了的,而右手就比较淡,而且气味也比较腥臭。”话罢,宫忆礼还皱了皱眉,一副嫌弃的模样。
张三仔细想了想,而后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我的左手因为捂了右臂的伤口,而右手只接触了…接触了伤心那人!”
这么一来,算是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
伤张三那人极有可能是个杀手,所以身上杀戮气息去不了,便是张三才接触一下也沾染上了。
慕朝烟看了眼张三的手,的确是如此,随即又看了眼宫忆礼,看来后者的嗅觉敏感,若是他愿意,极有可能对药理方面也是极为有天赋。
张三罪名洗刷清楚,因为白挨了一刀甚是可怜,慕朝烟虽是笑,但也亲自给张三配了药。
次日早晨,卢迪拿着药方子去抓药时,看见宫忆礼,怕宫忆礼看见张三再被吓到,温柔上前将人牵走了。
墨玄珲与慕朝烟都坐在桌前,二人面前各摆着一杯茶,而张三则坐在另一边,小桃正在给他手臂上药。
“这么明目张胆的来王府,近日除了那些学子与士官便就是沈谌许了,不过学子士官已经解决,唯独这沈谌许那日让他逃走。”慕朝烟抬手托住下巴,开始分析起来。
沈谌许对宫忆礼势在必得这一点他们夫妻二人都清楚,之前她还心智不明时,沈谌许就三番五次表明过了。
那次他逃走后,想来对于宫忆礼是不会放弃的,所以能做出夜来王府之事,极有可能就是沈谌许所为。
墨玄珲敲了敲桌,语气微沉:“极有可能便就是他了。”
二人一致认为就是沈谌许,但张三听了却是皱眉反驳起来。
“我觉得应该不是沈谌许,我虽然是没有看清楚人,不过他割破我手臂的匕首,我却是实实在在摸到的,你们清楚我行走江湖,几国常用兵刃是见过的,那把匕首手柄上,有一处凹凸处,上面不出意外是有一字,与我从前在北帝时见人拿的防身匕首倒是一样。”
“这个匕首有问题,根本不是什么沈谌许的手笔。”
说完,张三坚定的看着墨玄珲和慕朝烟开口道。
慕朝烟和墨玄珲心底有些好奇,纷纷别过头看着张三。
身上受伤的是张三,近距离观察以后,张三一定能够给出最为准确的信息。
“你怎么这么确定一定是北帝的匕首?”慕朝烟还是忍不住的询问。
因为一把匕首而已,如果真的能读出这么的多消息,确实很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