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木质的医药箱用拿出了一卷白色的纱布,只见他挑眉看向卢迪,语气打趣道:“这纱布你一个大男人应该就不用包上了吧?”
卢迪一噎,心中的百般情绪,也因为轻尘那句‘你一个大男人’而消灭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还是男儿身装扮,又怎敢祈求那么多呢。
卢迪嘴角微动,却是露出了看起来颇为苦涩的笑容。
“你也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吧?你若是要包扎,我给你包上就是了。”轻尘嘟囔几声,但还是仔细的用纱布包扎好了烫伤,最后还在纱布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你自己应该知道烫伤不能多碰水吧?这个你可别忘了。”
“恩。”卢迪低头嗯了句,没有再多说,压下了情绪。
轻尘收回摆在桌上的药,一样一样收拾放回医药箱后便站了起来。
只是方才他给卢迪上药时,本就将人拉坐了下来,他这突然起来,卢迪也是一时不备直直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轻尘拉住了卢迪的手,却因为惯性,二人一同倒了下去。
“嘶……”
卢迪抬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轻尘,面上表情凝重而又显得有些痛苦感。
她一直穿着男装,胸上缠绕了几圈的裹胸,而方才轻尘这么一摔下来,一只手还拉着她,而另一只手却是直直的压在她的胸上。
被这么重的冲击力倒下,卢迪只觉得胸口被刀子割了几刀一般,十分疼的厉害,她还隐隐觉得胸口的肋骨都快被轻尘压断了。
轻尘见人面露痛苦,连忙起身,面上染上歉意,将卢迪扶起来后,后者一言不发沉着面孔离开了。
轻尘却后知后觉的看了看手心,想起方才的触感,而后好笑似的甩了甩头。
他真是糊涂了,竟然想到那处去了。
二人经过这么一遭,都把决定要跟对方说不要告诉墨玄珲慕朝烟真实情况的事儿忘了。
但他们却忽略房梁上的暗卫。
这个暗卫是墨玄珲派来保护轻尘的,方才他们交谈时就听了个一清二楚,最后再二人摔倒前便离开了。
暗卫离开后轻尘这处后,直接去了墨玄珲营帐。
墨玄珲看着单膝下跪的暗卫,随即道:“可是听到了什么?”
暗卫抬头看了眼墨玄珲神色,心中犹豫,最后到底还是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轻尘与卢迪的对话。
墨玄珲闻言心中已经有数,之后便叫暗卫退下了,而他则一直强迫自己休息,就是为了保持一个好状态等待慕朝烟醒来。
慕朝烟最为敏感,若是她醒了看见自己这幅模样,指不定又要心疼多久,他不愿看到后者再为他伤心。
北帝这边一直警戒的紧,王怀远也已经打算将军队撤退远离沼气池,尤其是再得知将士偷听到沼气池爆炸声因为烧砖池子后,更是存了要去将砖窑破坏的心思。
“你带着一队人马快去将砖窑速速毁坏!”王怀远思来想去,还算决定砖窑一定要毁,不然这个存在,一直都会是一个提心吊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