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药味,又见旁还有些草药,而后断定是个药房。
他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并没有因为这里是个药房就放下满身戒备,心中一直想着是谁将他送到这里的。
他这一动,毫无疑问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咬牙撑着不出声走到了桌前,见桌上还摆着银针,随即从桌上摸了一枚银针准备防身。
谁知,正与撩起帘子进来的药房伙计撞了个满怀。
“哎!你醒…”伙计正说着,忽然感觉脖颈处有冰凉的银针抵着,顿时吓得面色都白了几分,连忙问道:你,你这是作甚么?”
墨玄珲挟着伙计,慢慢退回内堂,沉声开口,“我怎么在这?”
伙计听到他冷冷的语气,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的回道:“我也不知,我一开门,你就在外头昏着,见你伤的不轻,这才把你带进来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墨玄珲思虑片刻,松开了伙计,但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过。
伙计总算是松了气,摆摆手,看了眼他身上微微渗血的伤口,忙道:“你快躺回去!看你伤口又裂开了。”
这时,傅德凌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进来了。
墨玄珲还没等开口问,傅德凌先一步开口,“这位小兄弟是从哪来啊?”
墨玄珲尝试着回想,脑袋却感觉像是被密密匝匝的针扎了一样,他隐忍着痛楚,嘶哑开口:“不记得了。”
傅德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墨玄珲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药房诸人却觉得他这说不出的来历是“不能说”的来历,因此对他的身份由最初的猜想逐渐变为确认肯定。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队队将士跑过,将士们又分为几个小队四散开来,街道又恢复冷清,只是不时可以听到翻箱倒柜、桌椅翻倒、器皿碎裂的声音。
药房中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没等做出什么应急之法,药房的门就被一脚踹开,随即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外堂是一片鸡飞狗跳,傅德凌待不住,迎了出去,而先前跟他进来的女子似乎是他的女儿,此刻正神情间满是恐惧,颤栗着躲在傅德凌身后。
“各位军爷,咱这小药房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傅德凌看着满地狼藉,不由得叹气一声,苦苦哀求。
“嘿!这有个小美人!”其中一个将士一眼看到了他身后瑟缩的女子,眼睛一亮。
“这样,你把这美人儿给我们,我们就不砸了!”几个将士对视一眼随即说着浑话。
“这怎么行!”
傅德凌一听,连忙护住身后的女儿,反手将她推进内堂。
要是女儿被这群将士弄去,那还有活路吗!
将士见状笑着伸手去拉,傅德凌拦不住,猛地被推到一边,而后摔向了地面,最后竟是晕了过去。
内堂的墨玄珲听的一清二楚,将能充作武器的东西拿了一手,眼神示意伙计把傅德凌的女儿傅莹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