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忍住情不自禁快落下的泪水。
几秒后,她装作神色如常地转过头来,轻轻揭开被血水洇红的纱布。
伤势较为严峻,又因为没有好好上药加之包扎草草,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甚至已经开始有了溃烂的迹象。
“为什么不说?”慕朝烟声音沙哑,有些哽咽地问道。
“又不是什么大伤被划了一刀而已,说了也是给你添堵,这点小伤没事的,等到了南苑,一切尘埃落定,再处理也不迟。”墨玄珲有些不忍,按了按慕朝烟的肩膀安慰道。
听到墨玄珲的推脱之词,慕朝烟急了,他这伤势,势必等不到抵达南苑了。
再这样拖下去,恐有性命之虞,慕朝烟抿了抿唇强硬道:“不行,你这伤势紧急,我们现在就去城里处理下伤口,让将士先行行军,我们再赶过去汇合,耽误不了多久的。”
看到慕朝烟下定决心要带他治伤,墨玄珲虽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但因这次突袭事关重大,不容有误。
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有退让,执意不肯。
最终二人僵持不下,慕朝烟只得妥协道:“好吧,那听你的,只是将士行军已有一夜,大家都疲惫不已,总得停下来让将士喝口水,吃些干粮,休息休息,补充下体力吧。”
“就按你说的。”说完,但墨玄珲却没有停下休息,而是左右环视了一番,探视着周围的地形。
此时,月已高升,朦朦胧胧地照亮树梢,星星稀稀疏疏地挂了几颗,时不时林子里还传来野兽吼叫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心惊。
这厢,趁着墨玄珲巡视的功夫,慕朝烟悄悄的放了一颗药丸到水囊中,轻轻摇匀,而后走到墨玄珲身边,暗哑着嗓音说道“走了这么久路了,喝些水润润嗓子吧。”
不疑有他,墨玄珲接过水囊便灌了几口。
很快,药劲上来,墨玄珲只觉有些头晕,以为是体力不支而导致精神不济,便甩了甩头,没成想他这一甩,眩晕感越来越明显,渐渐天旋地转,最后竟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慕朝烟放松许多的面孔。
慕朝烟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眼疾手快地喊了几个将士接住倒下的墨玄珲。
因着墨玄珲不肯治疗,如果再跟着军队行军,害怕他有性命之危,无奈之下,慕朝烟只得出此下策,给他喝的水里偷偷下了能使人短暂失忆的药。
药效不长,防止他醒来不好解释,慕朝烟得快速安排好他的事情后,转头对剩下的将士将领吩咐好到指定地点等待后,便带着两个机灵的将士赶去城中药店。
走了没多久,天边开始发白,无疑是这天快亮了。
沿途路过一户普通人家,慕朝烟下马走进去,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套破旧衣服。
找到城里的药铺后,慕朝烟给墨玄珲换下低调缺价值不菲的华服,换上粗布衣服,将他放到药铺门口,然后在衣服里塞了一张纸说明伤势并上一些碎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