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抬头看着大夫问道。
那大夫是一身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他谨小慎微的回道:“劝王爷还是不要逞强,以王爷如今的情况,哪怕是强行想办法去恢复,也必定会留下一定不可挽回的损伤。”
墨玄珲皱眉:“这不用你考虑,尽可能让我恢复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是。”大夫只好无奈答应。
接下来几天,这墨玄珲所待得营帐内令人闻着就下意识想要避开无比苦涩得到中药气味越来越重,这也令军营里其他将士不由得开始担忧,眼下他们还在其他将领的带领下苦苦支撑,要是连王爷都倒下了,那他们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却不想这才过几天,这墨玄珲居然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一下子士气又恢复了一些。
就连北使都非常惊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下通报的将士:“你说什么,那墨玄珲居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就连他坐下其他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眼下他们都以为,这东华国的边防已经溃不成军一戳就破,眼下却只见墨玄珲他突然又冒了出来,只让人无比头痛又失望。
接下来一段时间,墨玄珲带着伤领军作战,像是一颗鲜明的旗帜,带领大军稳稳的插在东华国边防之境屹立不倒。
只是只有墨玄珲自己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终于这一日,一支箭射中了墨玄珲的左肩,墨玄珲这一下彻底重伤昏迷,霎时间军心打乱又丢失了一城。
大军退了又退,军营内气氛无比压抑,死气沉沉。
营帐内,众人的气氛也十分凝重,墨玄珲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好。
桌案前,有侍卫为他端上来一碗药,下面的人闻着味道皆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墨玄珲却是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然后将碗丢到一边。
见他面上神色不太好,其他人也是噤若寒蝉,只有比较了解墨玄珲的幕僚开口劝道:“王爷千万不要因为此次的失利而伤神,说来都是运气不好,意外而已。”
“意外?”墨玄珲缓缓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次就连那个幕僚都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墨玄珲是真的生气了,这次又是谁遭殃呢?
幕僚心中发苦。
账内沉寂了片刻,墨玄珲突然开口问身边的侍卫:“人抓到了吗?”
那侍卫恭敬回道:“启禀王爷,那人前面嚷嚷着要走,可是北帝那边又有命令,他自然是没走的,还在营里混日子,刚刚已经被我们的人拿下来。”
墨玄珲冷笑:“去通知下去,他违反军令,当众斩杀。”
那侍卫立刻领命:“是。”
眼见墨玄珲这么说,侍卫也是一副照办的态度马上出去了,眼下账内其他人都面上无比紧张,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人是北帝那边的,我们自己处理了恐怕不好吧。”
“怎么个不好法?”
墨玄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那人抖了抖,便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