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独西沧国主那个变态越听越兴奋,西副使哭诉:“那活死人刀剑不入,起初行为笨拙越砍越灵活,臣险些见不到您了……”
“好东西啊。”西沧国主一脸向往。
那感慨的语气令西副使立马停止抹泪,如同小妾向丈夫哭诉结果丈夫只在意烟柳巷的花魁,心里哇凉哇凉的。
西沧国主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一心想用活死人弄死墨玄珲,道:“相传民间有能人异士,可赶尸可驱动傀儡,那活死人刀剑不入,又能自行学会格斗技巧,若能为我西沧所用,组建一直所向披靡的大军征战天下,岂不快哉!到时候,墨玄珲的铁骑算什么!”
西副使暗暗擦了把汗,西沧国主为了打败墨玄珲已经魔怔了。
“可是,这些活死人根本不听人的号令,组建军队何其困难。”
西沧国主一心求长生,执意下令:“不足为惧,传朕命令,召集术士研究活死人。”
活死人只是没有研究成功,再研究研究说不定就成功了。
天下,他要,长生,他也要!
高手在民间,西沧国主求贤若渴,决议微服私访。
苍天保佑,果真让他遇上一位“颇具声望”的能人异士。
张贴皇榜之处,人群乌泱泱的,最中心的是一女子,长得明眸皓齿,举止夸张古灵精怪,俏皮的嗓音如有着环佩撞击的清脆:“那妖孽拥有金刚不坏之躯,任炎王怎么砍,不仅毫发未伤,反而越战越勇,甚是古怪,眼看我崇拜的王爷王妃即将被咬伤,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冒死挺身而出,就这么把这张开了光的通天符箓往它脑门儿一贴,”
女子将黄色的符纸贴在一个男人额前,有模有样念着咒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妖孽登时定在原地,一双邪恶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我,张着血盆大口嗷嗷的,却怎么也奈何不了我,我又念了句口诀玛尼玛尼轰,把那妖孽耍得团团转……”
说完这段,冷子月神气地扬起下巴,周围一片叫好声。
看了眼被施了“定身术”的男子,西沧国主诧异地挑挑眉,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道行!
“大家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冷子月笑盈盈地端着一个大桶求打赏。
然而,她去到哪儿,哪儿的人群就散开,仿佛躲避一尊瘟神,望着仅有的几枚铜板,冷子月泄气地撅起嘴。
这群可恶的家伙听完就跑,个个都想着白嫖,亏人家表演得那么卖力,特意向狗蛋他娘讨了个大桶盛赏钱。
就在她失落之际,一道浑厚的男声自背后响起。
“姑娘当真去过公主墓?”
扫过仍然被定在原地的男子,西沧国主深信冷子月是个怀才不遇的奇女子,毕竟符箓这种奇物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并无用处。
他向来自负,只信自己的判断,殊不知真正敬业的是个托儿。
“当然——”冷子月本想说没有,说书唱戏别当真,可她一转身,视线落到西沧国主身上,瞬间话锋一转改变了主意,“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