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面容带笑离开后,一直偷偷在院子外面徘徊的东致,自然也看到了轻尘面上的表情,心中瞬间就知道慕朝烟想必是已经醒了。
东致皱眉看了眼远处正走过来的巡逻兵,咬了咬牙后便溜回了住处。
所谓住处二字,也只不过是墨玄珲给他搭的一个帐篷,言外之意是他这种人不配住房子。
他此刻能逃脱墨玄珲的眼线来到这里,也完全是拼了一条命出去。
回到帐篷中后,东致可谓是忧心忡忡。
一开始,就是严威安暗中做坏,他这才被下了蛊卵,给慕朝烟换血,也是因为可以把严威安下的蛊卵转移过去,同时自己还能获得养蛊的好血。
可自从换完血开始,他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严威安那边驱动幼卵。
慕朝烟一旦又被发现体内的卵,十个人都能想到是他,这样一来他根本没有办法逃离,甚至又得去面对墨玄珲的那些骇人手段。
一旦有了惜命的想法,便是停也停不下来了。
东致心里焦急的很,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想办法把这卵给解了。
可现在慕朝烟又去醒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在一个多疑的大活人前解卵,而且他也不能保证,祛除蛊卵的过程中,会不会伤害到慕朝烟。
东致越想心中便是越焦急。
而另一边被东致恨了许久的严威安正在一家客栈内。
正在房内吃饭的严威安,想起自己给死对头下的蛊卵后,严威安顿时来了兴致,三两下将碗中的吃食吃完后,便去了床头,而后拿出了一个器皿,里头装着的,正是母蛊。
母蛊一旦感觉到卵成长后,便会变得非常暴躁不安,而他这只,显然也已经感觉到了。
想到这里,严威安勾了勾唇,无声的不催动了卵。
而他不知道的事,这卵也已经被东致换血,换到了慕朝烟体内。
而当严威安催动卵之际,慕朝烟正和墨玄珲在一块论事,事发之时,只见慕朝烟脸色瞬间褪去血色,一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竟是在一息之间,便疼出了汗来。
见此情景,墨玄珲大怒,瞬间明白过来,当日换血之事,东致还是从中使了诡计。
墨玄珲背手而立,闻声后便见轻尘从房里急冲冲的出来。
“烟烟如何了?”墨玄珲皱着眉头,语气十分担忧。
慕朝烟突如其来的这一遭,若不是他本就命人看押住了东致,只怕此刻早已经慌的不成样子。
原先慕朝烟被下蛊时,他就担心的不行,当东致给她换血后,他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也是担忧着几分,没成想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轻尘叹了口气道:“我来时王妃便疼晕过去了,不过此刻让婢子喂了些药算是好了许多。”
听到轻尘说慕朝烟好了很多,墨玄珲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可一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墨玄珲眼中是浓郁而散不去的阴沉。
“诶?王爷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