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求你饶老朽一命,王妃真的是误会我了!”
魏矣面色瞬间苍白,急忙求情。
墨玄珲在一边冷眼旁观,他知道魏矣只是在垂死挣扎,当前还没到此人真正原形毕露的时候。
所以他不言不语,仿若置身事外,面无表情地观望着营帐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正当慕朝烟手持长剑刺向身旁的魏矣,柳无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墨玄珲注意到柳无相脸上的变化,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抑或是另有图谋。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柳无相和魏矣都来自陈国,所以他对待两人都不可以推心置腹。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墨玄珲依然保持着沉默,眼看着慕朝烟将常见指着魏矣的左胸口,“长期以来我敬重你,你给予的意见和谋略我也是深信不疑,魏先生,今日你让我感到很痛心!”
慕朝烟眉头紧锁,清秀的脸颊弥漫起冷酷。
魏矣脖子一缩,下意识朝着柳无相的那边挪了挪。
他看到慕朝烟手下留情,就借这机会为自己找寻生路。
“王妃,虽然我曾是陈国人,但自从追随王爷之后始终是忠心不二,我不说功劳也有苦劳,至少从未想过戕害王爷,此心日月可鉴,如有虚言必遭天谴!”
魏矣的言辞慷慨激昂,甚至表现出视死如归。
慕朝烟冷冷地听着,若是换作从前,说不定她感情用事还真就轻信了。
然而经过大风大浪,这世上除了墨玄珲,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她哼笑一声,正准备答复魏矣,却没想到柳无相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因为双目失明,他的姿态看起来摇摇欲坠,双手在空中摸索着,直到抓住魏矣的衣领,随后摸索上魏矣的脖颈。
柳无相脸色阴沉,双手掐着魏矣的脖子质问:“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掐着魏矣的手可谓是十分的用力,大有魏矣今日若不说出实情便将其掐死的架势。
面对柳无相这双有力的手,魏矣被掐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用尽自己全身之力试图将柳无相的手掰开,只可惜两人的力量过于悬殊。
如若在他面前的,是奇门遁甲的机关,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可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人,一个掐着他脖子稍一用力便能将他掐死的人,这让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慕朝烟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看着魏矣在柳无相手里痛苦的挣扎着,连忙开口说道:“先生,将他放开吧。”
她怕柳无相在这样掐下去,魏矣就真的嗝屁了,到时候她们岂不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可柳无相就好像没听见似的,还维持着那个动作。
此时站在魏矣面前的柳无相,对他来说便好像是一尊瘟神一般,生怕柳无相稍一用力他就一命呜呼了,连出气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看到这个情形,慕朝烟知道,现在无论她们说些什么,柳无相估计都不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