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毒其实是永炎候自己下的,都不是没有可能。
是,那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人现在不是还没死呢么。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在给炎王妃治罪之后,在随便找个人,说把毒给解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这些话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
偏偏现在炎王就抓住了这点,把话都挑明了说。
当然,这话也就他一个人敢说了,其他人说,无异于找死。
王公公跪在那里,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
这话他传都不敢传啊。
回到皇宫,要怎么跟皇上说,都是一道难题。
可是,他的难题并不在墨玄珲的考虑之内。
“滚回去告诉皇上,把墨十舞跟齐钰全都送到炎王府来,本王自会还他们个活人。如果在有人敢来围攻炎王府,妄图对本王的王妃不利,本王不介意提前送他们去地狱,也不枉本王的‘阎王’之名。”
听到这里,王公公只觉得背后的冷汗已经把衣衫全都打透了。
提前送去地狱?
送谁去?
羽林军?
可是,羽林军是谁派的?
没有上头的命令,他们敢来么。
那么,到底是送谁去地狱就不言而喻了。
这话回去怎么说啊!
眼看着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进展,该说的不该说的,炎王都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在待下去,他可能就只能爬着离开炎王府了。
恭恭敬敬的磕了头,颤颤巍巍的起身告退。
离家了炎王府的大门,就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一样。
回到皇宫,皇上跟齐宏也早都等的不耐烦了。
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回来,都忍不住皱眉。
“怎么,炎王敢抗旨?”
皇上没想到,自己的台阶都已经给的这么明显了,炎王竟然还敢不来。
心里对墨玄珲的恨意又加大了一层。
王公公哪里敢真的把炎王的话就那么直白的重复,但是不说肯定不行,只能尽量的,把话说得不那么难听。
可是,仅仅只是这样,皇上仍旧被气的暴跳如雷,龙书案前的奏折,茶碗,全都被扫落在地。
要不是力气不够,说不定连书案都一块给掀了。
“好好好,好一个狂妄的炎王,竟然还想提前送朕下地狱,这不是想造反是什么?”
坐在那里,皇上的身子都被气的颤抖起来,恨不得现在就下令,倾尽皇城所有兵力,也要踏平炎王府。
不杀墨玄珲,他肚子里的这股气,就撒不出来。
可是,这些也都只能是想想,却不能实施。
为什么,因为墨玄珲的势力在他之上。
即使这是在帝都皇城,即使墨玄珲已经双腿残废,他的影响力,暗在势力,也都还在。
墨玄珲的强大,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还没有摸清楚。
他在炎王府里有眼线,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身边,就没有人家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