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老由头的往事

    老由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凌羽说的对，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死在对手徒弟的手里，会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堪至极。倭国忍者更加善斗，一旦被这样对待，他们会觉得那是极大的羞辱，死都不会瞑目的。想到这一层，老由头心里就滋生出一股浓浓的快意。

    “嗯，师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另外，阿聪说，奥义生性多疑，怕手下不跟他同一条心，所以他跟每一个下属都接了魂盟。一旦他被取出净化珠，他手下那些人也将武功尽失，跟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一天都没怎么进食喝水的凌羽，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从会议桌上摆放整齐的矿泉水中，抽出一瓶打开，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所以我直接会去取奥义体内的净化珠，但在取奥义体内的净化珠时，那些人很可能为了自保，竭尽所能来杀我，防止我靠近奥义。到时候我需要师傅和其他队友，帮我吸引其他忍者的注意力。”

    “这个没问题，不过，凌羽，你有打算吗？毕竟阿聪那边知道的，关于奥义的信息，都是比较碎片化的。”老由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奥义他在多年前就听过他的深不可测，凌羽只是个后生，如何能轻易打败老奸巨猾的倭国忍者呢。

    “师傅，阿聪说的信息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基本够用了。我不是很了解奥义，但奥义又何尝不是，对我也是一知半解。您忘了，我达到荒天境大成这件事，只有您老知道而已。”凌羽望着老由头，信心十足地说道。

    “明天，我会去跟赵霸天聊一聊，我在一次比武大会上见过他，他以吸收别人的魂魄，寻求自身的生长。而这点，跟奥义有着些许异曲同工之处。”凌羽揉了揉眉心，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计划也告诉给了老由头。就算到时候见招拆招，他也会尽力在此前手中多攥些底牌。

    “赵霸天？就是魂灵宗现在的当家人？他的父亲叫赵千魂？”虽然窝在秘密培训基地多年，不再参与外界的纷纷争争，但并不代表他老由头，就接收不到外面各大门派交替更迭的消息。

    “嗯，是的，师傅您认识他？”凌羽倒是没想到，看似淡漠红尘的师傅，竟然还知道这号人物。

    “你把师傅我，真当成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了？不过魂灵宗的人，虽然极尽阴柔，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们喜欢就是喜欢，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倒也坦坦荡荡。不像一些人，表面上装的是清冷和善，背地里却做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由头的眼神暗了暗，之所以对赵千魂记忆深刻，是因为当年自己杀了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一众异能高手之后。他曾被武界的审判者逮捕，在审判台前，很多所为的名门正派，都要求将他临池处死，原因是他已因恨成魔，杀人如麻，引起了武界的动荡。

    就在大家对他各种谩骂指责，恶语相向的时候，赵千魂却站起来，替他说了一些公道话，最后舌战群儒，让一群崇尚所谓的公平正义的众人，噤了声，这才让老由头得以无罪释放，开始了多年形魂流离的生活。

    “嗯，他那次是比武大会的主持人，确实如您所说，是个公道之人。”想到那个和天魂一样，穿着一身黑衣，但却不遮面的阴柔男人，凌羽认同老由头对魂灵宗人的评价。

    “凌羽，先前我给你号脉，你体内除了有霸道的内劲修为，还有一股强劲的魂识在到处穿行。是不是你曾遇到过什么事情？”

    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凌羽片刻，老由头问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他曾听说过借尸还魂，可未曾亲眼见过。而凌羽的脉搏看似诡异非常，但各种气力却融合的刚刚好，所以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是个来自于另一个空间里的人。

    “师傅，等这件事了了，我再细细跟您说。”凌羽不是不想跟老由头谈自己，死而复生的这件事，而是他觉得这个故事太长，一时半会他也说不清楚。所以拒绝在这个时候谈及此事。

    “好的，我不急，你不仅天赋异禀，而且骨骼清奇。或许不可一世的奥义，这次真的会败在你的手里。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不要让阿聪那兔崽子来打扰我。”凌羽不愿现在说，老由头也不再问，他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身，边说边向外面走去。

    “好的，师傅晚安。”听师傅这么说，凌羽也不做任何答复，只是简单地道了声晚安，看着师傅走出门后，抻了个懒腰，舒动舒动酸胀的筋骨。当他再抬腕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近五点了。

    ……

    后来凌羽从赵霸天那儿，虽然没有得到太多自己想要的信息，但也了解到了其他一些事情。

    赵霸天虽然修炼的是吸收魂魄之术，但他从不会滥杀无辜。平日里搜集的那些魂魄，要么是狱中死囚的，找上门的仇家的，还有的就是那些被宰杀当盘中餐的生灵的。

    他也不是过度消耗搜集到的魂魄，需要时才会取些用一用，不需要，就会将魂魄放在自己的八卦鼎中善养，而且他吸食灵魂，都是与别吸食者面对面进行的，对方也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至于奥义那类的霸道取魂术，赵霸天不屑于修炼，他只要对方的魂魄，不会连同别人的精髓也吸得一干二净，最后只留下一具没了魂魄，没了肉体的干尸。那种毁人阴德的事情，他赵霸天做不来。

    “诸位，这是魂灵宗的当家人赵霸天，相信你们当中很多人，都认识他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将加入我们，共同对抗奥义一流。”别墅一楼会议室里，凌羽向在做的十几位异能调查团组员，介绍着身边的赵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