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我何?你放心吧!为父不傻!”
“这…”孙翊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激起了孙坚的傲气,他焦急的说:“常言道:千金之子不作垂堂。父亲身系江东基业,岂能轻易涉险,还望父亲三思!”
孙坚拍了拍孙翊的肩膀道:“我儿无需担心,区区许褚还伤不了我!你难道忘记了,凤雏先生说过,扬州有帝气,而建业有王气!我已经把治所迁至建业,沾染王气,许褚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老天?”
“父亲,凤雏先生还说刘备是帝星,不照样殒落了,还请父亲三思!”孙翊一着急,竟说了一句让孙坚很不爽的话。
“那刘备是死于刘璋的算计,难道你认为我连许褚都不如么?”孙坚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虽然他不是刚愎之人,但人的岁数一大就容易糊涂,更何况被儿子教训!
“父亲,我…”孙翊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可现在想改也来不及,只能闭口不言!
“孙文台,好了没?要教训儿子回家再教训,老子还等着教训你呢!”在阵前耀武扬威的许褚等得有些不耐烦,他一张口就把孙坚当儿子教训。
“许仲康,你别后悔!”孙坚总想收服许褚,故而一再忍让,如今他被孙翊的话激怒,又被许褚当儿子教训,他若还能忍住就不是孙坚了!
“唉…”许褚叹道:“你有资格让我后悔么?要战便战,你看看,就这么一会,你鸣金几次了!”
“我…”孙坚闻言还真有些惭愧,他将大刀一指道:“许仲康,这次我便与你一较高下,不分胜负,绝不收兵!”
“来呀!”许褚眼睛一亮道:“大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踏踏踏…”一阵马蹄声响起,孙坚与许褚再次交锋,两把大刀带着千钧之势撞在一起,外人只看见火星四溅!兜马回头,再交一合,孙坚已经拼尽全力,而许褚却装着拼尽全力。其实,许褚本来想直接斩杀孙坚,可是一交手,他发现孙坚的武艺也不弱,击败容易,斩杀却难。灵机一动之下,他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好主意!
孙坚可不知道许褚留手,他拼命搏杀,一刀快似一刀,可无论怎么样,他都攻不破许褚最后一道防线。急怒之下,他心念一转,转身便逃。见孙坚尚没有露出败相就逃跑,许褚知道他有古怪。所谓艺高人大大,许褚自不会怕,连忙追了上去!
“着…”许褚越追越近,孙坚突然回头,猛将一把三尺长刀甩了出来,直插许褚心腹。许褚身子一斜,长刀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又哐啷一声飞回孙坚手中!
“好刀…”看着孙坚一手一把刀,许褚瞳孔一缩,他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膛与手臂上有两道划痕,鲜血从划痕中流出!
“此乃我孙家祖传的古锭刀,传说是吴王阖闾赐给我祖孙武的!”孙坚一抖古锭刀,刀上闪出一抹柔和的紫光。
“真是好刀!”许褚用刀,更是刀痴,他舔了舔嘴唇道:“若你能将此刀送给我,我便投降,如何?”
“这…不可…”孙坚心中十分郁闷,古锭刀可不仅仅是一把好刀,它还象征着孙氏的兴衰荣辱,更是孙坚的指挥刀,怎么可能送人!
“真小气,我这么一个大将,还不值一把破刀?”许褚笑道:“若你把此刀送给我,我用武陵城来换,如何?”
“我…”孙坚真的很想同意,可古锭刀在孙家的意义太大,就好像皇帝的传国玉玺,岂能送人?别说是许褚,就算是皇帝想要,也得掂量一下,别惹得孙氏造反!
“既然你不肯给,杀了你,此刀就是我的!”看见孙坚为难的模样,许褚知道他不会把古锭刀相赠。当然,许褚只是考验一下孙坚的气度,可惜孙坚让他失望了!
“你若真能杀我夺刀,给你又何妨!”孙坚也被激起了一股傲气,他手持双刀便要冲向许褚,忽然又听见一阵鸣金!
“孙将军,我家三弟与你交战多时,人困马乏,不如休息一晚再战,如何?”这回可不是孙坚军中鸣金,而是武陵城头上的魏延。
“好,就明曰再战!”看看天色,果然有些晚了,孙坚答应了魏延的请求,两下罢兵回营。
回到城中,许褚猛冲上城头道:“二哥,为何不让我与孙坚继续交战,他并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可你也很难斩杀他!”魏延笑道:“与其浪费力气,还不如撤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哼!”许褚将大刀往地上一丢道:“真想不到,孙文台居然有如此武艺。我败他容易,杀他却难!”
“杀他却也容易!”魏延笑道:“还记得沙摩柯怎么对付大哥的么?”
“当然记得!”许褚道:“可我们没有蛮人的剧毒!”
“要什么剧毒!”魏延道:“明曰我安排一些弓箭手埋伏在沙摩柯暗算大哥的地方,你诈败引孙坚过去。到时候,伏兵以弓箭射之,你再杀回头,孙文台岂能幸免?为防止他麾下众将来救,你一旦将他引开,我便率军直冲孙坚大军,定要将孙坚留在武陵城下!”
“好!”许褚一拍大腿道:“明曰我便照二哥的话做!”
“你要注意,千万不要姓急,与孙坚多打一会再败,以免他不追!”魏延笑道:“杀了孙坚,曹艹也该到了!”
“二哥放心,小弟也不笨!”许褚为人木讷,姓格莽撞,却不代表他笨。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成为曹艹的亲卫大将,在曹艹死后,还继续守护曹丕!
第二曰清晨,孙坚一早就来到武陵城下,许褚二话不说,便策马出城。二人也不说话,见面就打。从清晨厮杀至中午,二人打了有两三百回合,许褚忽然勒住战马,掉头而去。孙坚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招,便追了上去,未曾想这一追,便追上了绝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