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汉军只有十余万,怎么都把我包围?”看见单于庭燃起大火,迷当就要撤军,可呼厨泉的大军已经包围上来,他怎么能跑得掉?陷入重围,迷当拼命搏杀,可兵力悬殊太大。他到现在还没有兵败被擒,完全是占了黑夜的光!
说实话,其实迷当不应该这么倒霉,可他倒霉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与呼厨泉同为匈奴,打仗时的号令都是相同的!这边一吹响进攻的号角,呼厨泉麾下大军也发动了攻击。虽然还没下令就响起了进攻的号角,让呼厨泉有些不解,但大军已经冲锋,他总不能下令撤退。加上夜黑风高,目不能视人,两边的士卒,谁知道在和自己人动手?
如今,匈奴单于庭燃起了大火,迷当急着去救援,呼厨泉急着攻杀,两边的号角就不一样了。一个吹撤退,一个吹进攻,能一样才怪!战场上同时响起了进攻和撤退的号角,在黑暗之中的匈奴士卒就有些迷茫了!
“怎么回事?”呼厨泉赶紧派小校前去询问,吹号角的士卒也在纳闷,他明明只吹了进攻的号令,怎么会有撤退的号角响起呢?小校回去一报告,呼厨泉心中大惊,他立刻下令道:“传我命令,吹响止军令,再吹大单于集结众将令!”
一声令下,号角声呜呜响起,听见止军令,众军立刻不动了,再听见大单于召集众将令,迷当的脸顿时绿了!因为这个号角只有大单于的亲卫才能吹,也只有大单于下令才能吹,也就是说,与他打了半夜的人,很可能是呼厨泉!
“点起火把!”又一声大吼,不仅仅是呼厨泉的大军,就连迷当大军也将火把高高举起。几十万人一起玩火把,有点像火把节。火把一照,两军顿时显出真容,看到对方的服饰与己方相同,迷当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再抬起头,看着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匈奴单于大纛,迷当露出了一脸无奈,大步走向呼厨泉。
呼厨泉的心何尝未凉?打生打死半夜,对手居然是自己人!看架势迷当应该把单于庭中大部分兵力都带了出来,迷当离开了老巢,老巢的兵力就薄弱了!呼厨泉扫了一眼单于庭,却发现火光更加旺盛!
“参见大单于…”迷当走到呼厨泉面前就要下跪,而呼厨泉却望着单于庭一脸铁青!
“参你个大头鬼,还不整军回救单于庭?”呼厨泉大怒,挥手一鞭子抽在迷当的脸上,只见皮开肉绽,些许鲜红滴落!
“是!”挨了一鞭子,迷当并没有半点怨言,谁让他违犯军令,非要出战。若是单于庭真被汉军挑了,他便是万死也不能赎其罪,挨一鞭子又算什么!他现在只希望单于庭的大火是虚张声势,或者是左贤王点火示警,可上天注定要让他失望!
大军行了不到二十里,左贤王就带着汉军袭破单于庭的消息归队了。呼厨泉气的手脚冰凉,迷当吓得魂飞魄散,可他们不得不往单于庭赶去!不过,迷当还算有担当,他并没有让左贤王为他担半点关系,还把左贤王对他的劝说,说了出来,表示自己是一意孤行!
呼厨泉哪还有心情讨论事故责任?单于庭是匈奴的根基,他看着不远处的大火,嘴巴上都急的起泡。大军急行,直奔单于庭,可是到了地方,呼厨泉就傻眼了!汉军真很凶残,在大冬天,连条内衣都没有匈奴的贵族们留下。看着单于庭都开起了无遮大会,呼厨泉的心拔凉拔凉的!
你不仁,我不义,呼厨泉本来还把吃人当作副业,毕竟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势弱,部众基本收拢在单于庭附近。汉军一路劫杀,倒霉的几乎是鲜卑人,故而呼厨泉在素利面前只是做做样子。能做人,谁愿意做畜生?如今,南匈奴真与鲜卑成了难兄难弟,不想以人为食都不成了!
“大单于,汉军肯定跑不远,我们追吧!”看着单于庭一片狼藉,迷当忍不住说了一句。
“啪…”又是一鞭子抽在迷当脸上,呼厨泉怒道:“你还敢说,我叫你镇守单于庭,无论什么事,都不得出兵,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单于庭都被人端了,你让我大匈奴人以后怎么办?等死么!”
“大单于,我…我…”两道鞭痕形成了一个血红的叉叉,让迷当原本就有些丑陋的脸,显得十分狰狞,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很羞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迷当,猛抽出腰刀就往脖间送,口里还大呼道:“末将有罪,以死相谢!”
“哐当…”刀断折落地,原来是呼厨泉将迷当的刀削断了!
“大单于,您…”握着手中的断刀,迷当眼中露着迷茫,脸上更加羞愧!
“懦夫!废物!老子怎么就用了你?”呼厨泉还刀入鞘,一脸愤怒的说:“我大匈奴子民被人欺负了,难道就知道拔刀自戕?拿起你的武器,带齐你的人马,随老子去报仇!我们要杀光汉人,抢光汉人的东西!不!现在没有汉人了,只有两脚羊,我要让那群羔羊在大匈奴人的铁蹄下颤抖!”
“是!”迷当的吼声震彻云霄,他心中带着激动、仇恨、兴奋以及百味杂陈,可脸上却只能看见一片狰狞!
“我们还有多余的马匹么?”处理完迷当,呼厨泉转头看向左贤王。
“单于庭的马匹都被刘璋带走了!”左贤王苦笑道:“军中的战士都是一人三马,只是在战阵中损失了不少!”
“素利,我想请你帮个忙!”呼厨泉虽然还有不少战马,但对于他的计划来说,依然捉襟见肘。于是,他便想到了盟友素利。
“说吧!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看见匈奴人倒霉,素利其实真的很开心,若匈奴单于庭没有被袭,匈奴人随时能退走。只有匈奴人也被逼入绝境,才会与鲜卑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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