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校的带领下,一个身高五尺,穿着儒袍的青年,拿着一把秃毛羽扇走进了大厅。青年一进大厅,孙策麾下众人集体哗然。更有甚者,指着青年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笑几声,那笑声不是普通的刺耳。当然,这不是孙策麾下众人太无理,而是青年长得太有个姓。
一张鞋拔子脸,塌鼻子,小眼睛,还满是麻子,应该是小时候得麻疹所致。这脸蛋已经够让人震撼,可青年的造型更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一身长袍虽然挺干净,可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右手的秃毛羽扇不说,左手还拎着一个油淋淋的酒葫芦,实在有些非主流。
“够了!”见众人指着青年评头论足,孙策大喝一声道:“你们还懂不懂礼仪,都给我安静!”
大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青年醉步踉跄,小眼微闭,与身体不相称的大脑袋高高昂起,塌鼻子上的两个窟窿眼,扫视着满大厅的谋士、武将。看见孙策,青年仅仅是微微拱了拱手道:“见过孙将军!”
“大胆!”陈武眉头一皱,猛跳出来道:“见到孙将军为何如此无礼!”
“区区武夫,安敢谈礼?”青年用手中羽扇指着厅中众人道:“尔等知礼,为何嘲笑我之长相?若非孙将军喝止你们,别说拱手,我立刻拂袖而去!有其奴,必有其主,既然孙将军都没能把你们调教成识礼之人,我又何必拘礼?”
“你…”陈武双眼圆睁,似乎只要孙策一声令下,他就把这个狂生拿下!
“子烈,退下!”孙策站起身,猛一躬身道:“手下人不知礼数,得罪了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这才像话!”青年笑道:“孙将军如此识礼,也不枉我辛苦一趟!”
“先生说笑了!来人,设坐!”孙策下令,自有小校为青年搬来座椅。待青年坐定,孙策笑问道:“听闻先生有平定山越之策,还请教我!若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山越,在下定然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青年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山越时常搔扰江东百姓,我身为大汉子民,自然有责任除此祸患!”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孙策虽然脾气暴躁,但气度宏大,善于用人。他知道身具大才者,都有脾气,故而对青年一再忍让。
“嗯?我尝闻孙伯符姓格暴躁,不想其竟能如此忍让,让我再试他一试!”青年心中思量,嘴里讽刺道:“我听说孙将军麾下文武众多,难道连小小山越,也无能为力?看来孙将军麾下皆酒囊饭袋耳!”
“先生!”听见青年讽刺麾下文武,孙策的脸色沉了下去,他严肃的说:“我若有不对,先生尽可以直言,哪怕是讽刺,我也甘之如饴。然我麾下众人,皆于我有大功,先生若不敬,还请速速离开,策不想与先生为难!”
“哦?”青年笑问道:“孙将军不想要平山越之策了?”
“想!”孙策沉声道:“可若要以麾下众人的尊严来换,策宁愿率兵入山,与山越一较短长!”
“哈哈…孙将军真英雄也!”青年将脑袋放正,脸上骄矜之色尽去,就连塌鼻子下的两个圆孔也消失不见!
“先生谬赞!”孙策闻言心中一愣,顿时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不由汗湿了后背。正因如此,他更加高看这个丑陋青年。毕竟孙策也不是善男信女,敢如此戏耍他,若没有大才,那就是找死!
“好了!言归正传,在下此来,欲向孙将军献破山越之策!”丑陋青年笑道:“其实山越并不难平,只是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更讨厌的是,山越人攀山涉水犹如平地,每逢不利于战,他们就会躲入深山、丛林,让人无可奈何!”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陈武脾气暴躁,他对青年刚才的态度十分不满,自然没有好气!
“哼!知道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出一个主意来!”青年冷哼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事!不过,看你长成这样,多半有胡人血统,我就不怪你了!”
“你…”陈武大怒,当年他初入孙策麾下,由于家贫,故而长的黄黄瘦瘦,常常被人笑话。这些年来,虽然有些好转,但年少时留下的印记已经无法更改。所以他最恨有人拿他长相说事。再说,若别人拿他长相说事也就罢了,可青年比他还丑,有什么资格说他!
“好了!”孙策皱眉道:“子烈,你不得再与先生争执,静静听着便是!先生,子烈虽然鲁莽,但您也不要老针对他,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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