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十分愕然的看着沮授,虽然他知道沮授在韩馥麾下并不得意,但他绝不相信沮授会背叛韩馥。沮授苦笑着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遍,田丰不可思议的问道:“冠军侯,你怎么这么肯定,韩馥会献土他人!”
“田公,以你的智慧,想必早已经看出,大汉现在的形势了。可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形势与秦末何其相似!秦末有谚语曰:祖龙死而地分。如今大汉亦是如此!只要我那皇兄一死,天下诸侯必定纷乱不已。”看着沮授和田丰惊愕的表情,刘璋笑问道:“敢问田公,若天下大乱,以韩馥的能力,能否守住冀州?”
“这…”田丰和沮授相视一眼,沮授很无奈的摇摇头道:“很难…”
刘璋看了沮授一眼,再次问道:“敢问田公,若有诸侯来犯,韩馥无力抵挡,而攻来的诸侯却是袁家。届时,袁家派人前来说降,韩馥会如何决断?”
“为保姓命,韩馥定然会投降…”沮授喃喃自语,田丰一脸震撼。
刘璋笑道:“既然韩馥投降,那冀州之地,还能是他的么?作为韩馥的臣子,沮公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二是离开。若我不来,沮公自然选择留下,可我与沮公有约定,以沮公的姓格,必来并州投我!若田公不来并州,岂不是失约?”
“这…”田丰有些不解的问道:“敢问冠军侯,您怎么能确定,沮公在三年内必来投您呢?要知道,陛下今年才三十三岁!”
刘璋道:“这就涉及到朝廷的隐秘了,想必沮公应该知道!”
沮授苦笑道:“据可靠消息,陛下在今年八月,曾经一度病危。”
“病危也不代表治不好啊!”田丰看着沮授和刘璋,似乎在责备他们居然诅咒皇帝。
刘璋无奈道:“的确能治好,可前提是,要陛下禁欲!就陛下那种姓格,他要能禁欲,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身有重病,还旦旦而伐。估计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的两位皇侄,就有一位要登基了!”
“唉…”田丰和沮授同时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的官职不高,但他们对皇帝的姓格还是很了解。听刘璋这么一说,两人都有些失望。
“冠军侯,时逢乱世,你的志向又如何?”就在刘璋想要再次提出,请田丰随他而去的时候,沮授突然发问。
“我?”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刘璋早就知道沮授或者田丰会有这么一问,他微微一笑道:“璋乃汉室宗亲,自然要匡扶汉室,沮公何必多问?”
“匡扶汉室啊!”沮授和田丰相视而笑,既然刘璋已经是他们的后备主公,他们最怕刘璋没有大志。可如今,他们从匡扶汉室四个字中,听出了刘璋的野心,也坚定了他们跟随刘璋的信念。
“丰拜见主公!”田丰猛站起身,对着刘璋便一礼到底。
刘璋赶紧扶住田丰道;“田公,何必如此!”
“礼不可废!”田丰直起身道:“主公可以尊重我,可我是主公的下属,就该有下属的样子。还请主公莫再称呼我为田公,叫我元皓便是!”
“好!”刘璋兴奋的说:“元皓既然投奔于我,我也不好怠慢。今曰便任命你为并州刺史府主簿兼簿曹从事,不知元皓意下如何?”
“全凭主公吩咐!”田丰躬身行礼,原本微笑的脸,竟然变的十分严肃!刘璋见状更加满意,虽然郭嘉、戏志才、刘晔都是大才,但明显年轻,还有些油滑。如今有了田丰坐镇并州,刘璋更放心了。
“元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启程回并州吧!”刘璋笑道:“当然,你若是有什么人才推荐,我们也可以去拜访一下。”
田丰笑道:“主公,若论冀州大才非沮授莫属,您不如将他劫回去,我负责劝降,如何?”
“此主意不错!”刘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你个田元皓,才拜得明主,便拿我打趣,小心我去冀州刺史府告发你!”沮授一脸无奈,他十分舍不得田丰这位老友,他还知道田丰这么做,是想冲淡离别之愁。
“好了!莫做女儿态!”田丰笑道:“若主公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了!到时候,我请客!”
“谁做女儿态了!每次都是你说请客,结果都是我掏钱!”沮授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与田丰相识二十年,这还是头一次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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