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令听完眉头一皱,很多世家子弟都不修德行,这赖公子也算是颍川一霸,仗着家世在颍川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当街杀人,情形恶劣,县令就算想帮青年也帮不了。县令再次问道:“堂下青年,你姓甚名谁,籍贯哪里?”
听了县令的问话,青年居然不说话了。这不仅让县令愕然,连门外的刘璋也有些愕然。张飞听了青年的话,已经很佩服他了。再看到青年如此傲骨,张飞在刘璋耳边道:“大哥,此人颇有豪气,是个英雄。”
刘璋点点头道:“先别说话,看下去再说!”
“如果你再不说话,就别怪本县无情了!”县令见青年仍然不说话,便沉声道:“来人,将此人捆于木车之上让人辨认,若有人认出,再押回来!”
很快,青年就被捆在木车之上,却好似耶稣一样。县衙的人把青年拉到东西市转了一圈,竟无人认识这个青年,最后只好把青年放在靠城门处给人辨认。
“怎么是他?”躲在人群中的刘璋听见一个老者自言自语。
刘璋赶紧走过去问道:“老丈认识上面那人?”
“不认识!”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却假装害怕,连连摆手。
刘璋拿出几贯钱道:“如果你告诉我上面那人是谁,这些钱就是你的!”
“公子,我也想要你的钱,可是我的确不认识上面那人!”老者眼露贪婪却一脸为难,刘璋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不过,这倒让刘璋更感兴趣了。
“这样啊!看来老丈真不认识他,不过您应该知道他的事迹吧!”刘璋把钱塞到老者手中道:“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上面那个青年的事,这些钱都是你的!”
老者有些为难,几贯钱够他家过好几个月了。他看看手中的钱,再看看刘璋,一咬牙道:“好吧!不过,我不会告诉你,那个青年是谁,就算你严刑拷问我,我也不说!”
刘璋笑道:“老丈放心吧!我可没空管那些闲事,只是对这个青年有些好奇罢了!”
老者见刘璋不像作假,便仔细的把那个青年做的一些事说了出来,无非是帮助孤寡,收拾恶少之类的事。不过,这些也算是侠义之举,当年刘璋也做过。老者还把青年杀的那个人说了一遍,什么欺男霸女,什么坑蒙拐骗,反正青年就是正面人物,那被杀的人就是十恶不赦,就算千刀万剐也不算过分。刘璋只是笑笑,也不以为意。
送走了老者,张飞问道:“大哥,照老头那么说,这青年是个好人,我们要不要帮他?”
“急什么?做人不能光看表面,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听刘璋这么说,张飞便不再说话。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指出这个青年的身份。衙役和县令也很着急,第二天一早,青年又被架了出来,和昨天一样,依旧很多人围观,却没人说出青年的身份。
“让开!”突然一声嚣张的大吼,人群被几个穿着家奴服饰的大汉拨开,他们手持鞭子对青年身上抽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飞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将几个人的鞭子夺下后问道:“你们是官差?”
“不…不是!”为首的大汉愣了一下,突然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找死是不?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不是官差,你有何资格鞭打囚犯?擅用私刑,你就不怕王法么?”张飞丢掉手中的鞭子,冷冷看着面前的几人。
“壮…壮士…”被挂了一天多,青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虽然在外面他没有被打,但是在牢房里,他被官差揍了一个臭死。当然,那是严刑逼供,可惜没有逼出青年的身份。
张飞听见青年说话,立刻凑上去问道:“你有何事?”
青年颤巍巍的说:“壮士不要管我,以免被我拖累。”
“放心,如果是官差打你,我未必会管,可是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张飞见青年都这样了,还是如此侠义,不禁有些心折。
“小子,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们了!”大汉见张飞不知好歹,带着几个人就扑了上来。
张飞岂是几个家奴能够奈何的,没过两招,几个大汉就被他放倒了。大汉一急,全部从腰间把刀拔了出来。张飞见状不禁冷笑道:“你们还真不知道王法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