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历下城一片朦胧,所有士兵经过一天疲劳天,静静的入睡。
城效的兵营里,静静的风啸马嘶,偶尔几声草虫鸣叫,增添几分夜色的光彩。
徐晃带领一队约三百左右的士兵偷偷的出发,由于派被巡逻士兵发现,不敢一次姓三千人马全都出动,只能分批行动。
徐晃带领三百士兵,很快就来到南城,为了不惊动敌军,三百人分散埋伏在一个角落里。
随后陆续的几批人马都潜伏过来,在离城门约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借民房掩护。
一个偏将压低声音道:“每个城门约有三百士兵守更,还有两校人马就扎住在城墙不远的效区,只要这里起了战事,大约不用半刻时间便可支援过来。还有我们今天下午休息的营寨那里,以快行军的速度,也只需要半个时辰,所以来说,只要我们惊动敌人,那么就只有半刻时间,一旦成功,便可引大军入城,假如失败,前面所做的一切便是白费心机。”
徐晃抬头看看月色,耳边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是四更天了,天色越发深沉。
徐晃单手拔出匕首,尽量低声道:“好,时间差不多了,假如不出意料,高将军的大军已经偷至城外,成败就此一举。此事只许成功,不许许失败,假如任务失败,我们不但死在这里,而且只怕泰安城在出动大量兵力之后,也会顶不住夏侯渊的疯狂进攻。”
那偏将低声惊呼道:“难道高将军让泰安大唱空城计?”
徐晃没有回答那偏将的话,而是淡淡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几个身边的副将最后检查自己的兵器装备,点头道。
“开始行动。”随着徐晃的一声低喝,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朝城墙方向摸去,不想被他们发现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晚一分钟发现,他们成功的概率就大上一分。
在离城门大约只有百米时,守更巡逻的士兵终于在黑暗中发现徐晃部队人影闪动,紧张大叫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徐晃见自己行动败露,一点也不慌张,从容不迫出来道:“我们奉有荀大人的命令出城。”
那守城将不敢有丝毫大意道:“你们可有荀大人的手喻?”
徐晃点头道:“当然有。延平,张津,你们两人去把荀大人手喻给这件将军过目一下。”
延平,张津二人自是明了徐晃的用意,踏入上去,右手似是无意的握住刀柄。
城将见他们这样胸有成竹,内心深处不由放松了一丝警惕,虽然还不敢大意,但明显上是松了一口气,这时有一将在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从城楼梯上走了下来。
“手喻呢?”这时候城将才借着月色发现徐晃身后黑压压的有千名两三千士兵,而且还穿着与自己身上差不多的盔甲,哪里像是探子要出城通风报信的,倒像是要出去执行任务的队伍。他马上转变个脸色,不像刚才那严肃,而是苦笑巴结道:“两位将军,你们也知道,现在军情十分特殊,倒不是下官信不过你们,而是上头的命令实在是……”
“我们知道。”延平淡淡说完这话,给张津一个眼神。
两人同一时间拔刀动手,城将在措手及防下被张津一刀砍翻在地。而城将身后的十几个兵丁还没有醒悟过来,两将早已刀剑齐辉,又斩两人。
这个时候曹兵才惊醒过来,惊涛骇浪大叫道:“有敌军。”
徐晃大手一挥,喝道:“动手。”
身后准备就绪的三千士兵马上冲了过去,开始争战城门控制权。
守城的曹兵在仓促应战下,被徐晃军杀的七零八落。
很快凄凉的惨叫声、兵器的交接声,伴随着号角开始从南门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历下城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了。
早已埋伏在城外的高顺,见南门终于出现惊变,当机立断,指挥众将道:“张虎、太史亨,谭雄,你们各带领三千士兵,入城之后,直奔东西北门而去,务必要夺得三地城门控制权。”
张虎、太史亨、谭雄大声应喝道:“未将明白。”
高顺道:“丁奉,你带领三千士兵,进城后不要恋战,马上直冲县府,一定要活捉荀攸。”
丁奉沉声道:“未将明白。”
高顺转眼其他将士道:“你们随本将军左右随时听侯调令。”
“属下明白。”
城里杀伐的声音已经不断的传了出来,偶尔几声惨叫,更是激励士兵,让他们热血沸腾。
历城大战一触而发。
荀攸刚刚入眠没有多久,忽然被那尖锐的号角声吵醒,他惊叫道:“侍兵,怎么回事?”
侍兵进来急声道:“好像是有江东军在攻打南城门。”
荀攸惊愕道:“江东军来偷城了?”
侍兵道:“是的。”
荀攸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快快给我更衣。”
侍兵急忙上来给荀攸更衣。
荀攸怒声道:“敌军来了多少人马?现在有没有人带兵去支援南门了?”
侍兵对着荀攸的一连窜问题只感觉暴晕,冷汗浃背道:“属下并清楚。”
荀攸不知情况如何,衣服只穿一半,便踏门而出。
而就在同一时间,徐晃已经攻占了南门,夺得了控制权。
南门的吊桥、城门都缓缓的落下、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江东军,一捅而入,开始血战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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