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色。“朱珪,你想告诉朕什么?”
“罪臣忍辱偷生,乃是想泣告皇上,那梁鹏飞绝非一般反贼,其势之大,足可动摇我大清国本哪……”朱珪哽咽着再次以头抢地,大声地道。
朱珪就指着那张地图,将那梁鹏飞的势力一五一十地道来,朝鲜、安南、倭国、琉球、南掌、暹逻……看着那一个个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属国,听着那朱珪将那梁鹏飞暗藏于那大清周边的势力娓娓道来。安南国居然就在当年和琳撤军之后不久,便为梁鹏飞暗中派人所据,后更是将那南阮一鼓而歼,安南之地,尽落其手。
每一个属国,落入梁鹏飞的手中,都是被梁鹏飞强悍的实力所征服,而那台湾岛居然也早在数年之前,就为梁鹏飞属下吴良暗中控制,就在那梁鹏飞举起反旗之前,已然将台湾府改换旗帜,一桩桩,一件件,从那朱珪口中道来。
殿内所有人的脸色这一次没有人再能保持正常。脸色难看得就像是一群听说了老婆和小蜜集体出轨的绿帽男。
“罪臣被梁贼所擒之后,曾被拘押于香港岛上……”
“等等!朕记得,那香港岛不是早在数年之前,朕就赐与英夷暂住了吗?”乾隆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开始疼了,英吉利夷横加在大清国头上的耻辱。
是乾隆自认自己登基为帝以来,最大的一个污点,所以,此事记得犹为清楚。而今天,居然听到了那朱珪提到他曾被拘押于那为英吉利夷所据的香港岛上。“莫非,那里也为梁贼居然与那些西夷同流合污?!”
“皇上,那梁贼被西夷皆视作仇寇,切之入骨,岂会与其合作。皇上恩赐予那英吉利夷的香港岛,其实早在数年之前,便为梁贼所据,英吉利夷得皇上恩赐之后,便前往此岛,却尽为梁贼所擒,一应战俘人马,皆为其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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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上落了一地的眼球和下巴,乾隆那原本眯起的眼睛瞬间瞪得就像是在那河滩上晒得干瘪的咸鱼一般。
说实话,自那些英吉利夷攻广州,破南澳,打得福建水师龟缩不出,后更是嚣张无比地进入了长江,截断了漕运。大清国有数的大将福康安调集兵马二十余万,却硬是拿那些英吉利夷没办法,两湖水师损惨重,换来的不过是对方几艘战舰,逼得朝庭颜面尽丧,最终不得不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起,大清国的朝庭重臣们,已然很清楚这些西夷的战斗力,特别是水师到底有多强悍。
当时,也就只有梁鹏飞在虎门防守战之中获得了大胜,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此事里边,居然还有后续。
“……臣对一狱卒晓以大义,让其番然悔悟,方将那梁贼历来之事尽数告知于臣。臣也才知道这数年来,那些西夷何以变得如此老实,因为,梁鹏飞曾经在昔曰苏禄旧地,率一众反贼,将西班牙夷尽数而歼灭,后又领贼,于棉兰老岛,将过万荷兰夷尽歼,而据有了印度的英吉利人听闻梁贼将他们的香港岛占据,俘其使节之后,尽起水师巨型战舰数十艘,兵卒数万,欲剿梁贼,却反被梁贼施计,尽数擒获。”
“梁贼此人心姓残暴,杀人如麻,于苏禄旧地,屠戳过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又在棉兰老岛杀降万余,焚城数座,死伤十数万之巨,可谓是丧心病狂之极。而且此贼最喜斩杀无辜之后,取其项上头颅,以石盔海盐腌制,四处招摇,以彰其勋……城外那八千余我大清国精卒之头颅的斑斑血泪,便是明证。”
“这怎么可能?”好几位大臣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了,有几个脸色白得怕人,想吐又不敢在那乾隆的跟前失仪。
那位太子爷永琰手扶着那御案,两条腿都有些抖了起来,两眼发直,那小模样,就像是兔儿爷第一回坐台,就遇上了两八十来岁还生龙活虎的老太太。
乾隆两眼也有些发直了,阿桂、福康安、和琳,这几位大清国的名将可都不止一次地暗中向自己奏报过那些西夷人的战斗力非同小可,而自那次漕运被断之后,乾隆也深知,大清国那些吃干饭的八旗绿营,确确实实远非西夷人之敌,若不是仗着兵多将广,加上那些西夷人给了点甜头之后就撤兵而去,说不得,乾隆怕是早就坐不安稳了。
而现如今,冒出梁鹏飞这么个居然连败过好几个强大的西夷舰队,更据有了大清国周边那些实力都不小的属国的反贼,一步步地紧逼,一步步地包围,而今,引领着一直精锐,直插京师,怕是这家伙真有要把大清国给掀下马来的能力和决心。
乾隆的脸色变幻不定,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长麟终于开了口,他这一开口,又把在场的诸人险些吓出了心脏病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