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你不知道,那中山王妃前几日就因为一家布庄的掌柜没有亲自伺候她挑拣布料就直接砸了人家的铺面,真是太过无礼了。姐姐是这样的品行,那弟弟就算才学好一些,恐怕这人品也不成。娘还是同爹商量一下吧,这可是妹妹一辈子的大事。”
杨夫人和婉音闻言很是惊愕,她们都是亲眼见过董蓉的,很是喜爱她大方又风趣的脾气,就算如今她成了中山王妃也不至于性情大变啊。
母女俩正想仔细问问,结果就听门外有小丫鬟禀报道,“夫人,中山王妃派人送东西来了。”
杨夫人随口应道,“拿个大赏封儿给来人,再把东西送过来看看。”
那小丫鬟许是有些为难,半晌才应道,“夫人,王府送来的是半扇猪肉,一头肥羊,鱼八条,各色果子两筐,还有六盒子新鲜点心。奴婢已是让人把东西抬到灶间去了。”
杨夫人愣了一下就笑了,又高声说道,“那就把点心送来尝个新鲜吧,所有王府来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打赏了。”
“是,夫人。”小丫鬟应声下去了,很快就同另一个丫鬟一起抱了六盒子点心进来,另外又体贴的泡了一壶新茶。
杨夫人挨个打开盒子看了看,笑着同一脸惊奇的女儿们说道,“董王妃最喜琢磨这些点心吃食,如今她身怀有孕,怕是不能亲自动手。但她家丫鬟手艺也不错,一会儿你们都拿两盒回去给孩子尝个新鲜吧。”
杨大姐儿还是有些担心,就道,“娘,京都几乎都传遍了,可不是我们瞎说…”
半晌没说话的杨婉音却是难得开口道,“大姐,王妃人很好,我和母亲都是见过的。况且,董平也是爹爹亲自教导的,德行不会有亏。流言不可信…”
杨大姐儿皱了眉头,嗔怪道,“真是女生外向,还没等嫁过去呢,就急着替人家正名了。”
杨婉音羞得躲在娘亲背后,小声反驳道,“我说的是实话啊,姐姐又笑我。”
杨夫人伸手拉出了小女儿,也是帮腔道,“别的咱们不管,只看董王妃待我们杨家如此周到,我们就不能同外人一般以讹传讹。这样吧,过几日我要去王府拜访,到时候你们随我一同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杨大姐儿和杨二姐儿都是说好,母女四个一边吃喝一边重新说笑起来。杨先生从外面回来,刚刚走到屋檐下,听得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挥手阻止了丫鬟禀报,转身又去了书房…
董平自小在姐姐照顾下长大,心里对姐姐就如同母亲一般依赖。如今时隔几月,终于见到姐姐,他就又掉进了福坑儿了。衣食等杂事和亲事都被姐姐接管了,他整日就带着一众同窗好友们满京都逛游。
这一日,董蓉也带了曹二姐儿坐车出门去逛街。好不容易来趟京都,若是只把小丫头关在王府里可是有些可怜了。果然,一坐上马车踏出府门,曹二姐儿就兴奋的小脸儿通红,偷偷掀开窗帘向外张望,不时小声惊呼着,末了还要同坐在车辕上的张扬唧唧咋咋问个不停。张扬脾气极好,细心的替她解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董蓉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初始听着两人对答还会笑上两声,后来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终于找到先前为何会有那种怪异感觉了,原来是曹二姐儿和张管事好似有些过于亲近了。
对,就是“亲近”这两个字。按理说这两人,一个是家里的管事,已年过三十,一个是自家小姑,豆蔻年华,却如此说说笑笑,毫不生疏,显见平日里是没少如此相处。难道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就如同那个“疑邻盗斧”的成语故事一般,董蓉心里存了事,这一路上就不着痕迹观察曹二姐儿和张管事两人,结果她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很是不寻常。
例如,张管事能够一口说出曹姐儿喜爱的锦缎花色,甚至是她的针线筐里还缺少什么颜色的绣线。有事没事就围在曹二姐儿身边照料,比对她这个正牌主子还细心…
董蓉越看越觉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借口疲惫,只逛到中午就打道回府了。曹二姐儿是个好姑娘,她不知嫂子起了疑心,还以为自己太过贪玩,带累的嫂子跟着受苦了。路上一个劲儿的替嫂子捶着腿,还违心的说逛街没什么好玩的,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董蓉听得心里温暖,越发打定主意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儿,怎么说也是她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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