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者根本不吃。”
刘太医点了点头,他就这么一个女娃娃,从小就事事帮苗萝处理好,每天三餐都备好,现在想来,这样做是害了她。自认为他能照顾她很久,即便自己不在,老大老二老三都能好好照顾。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收起这些感概,刘太医继续问道:“你和她相处了多久,苗萝又是如何离去的?话实话,若有一丝欺骗,你的所有计划都会朝着反方向发展。”
黑衣没有被镇住,反而想起他师父的点点滴滴。他的师父不过年长他三岁,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黑衣回忆过往说,“我和师父走过了许多地方,七年时间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师父总是不爱搭理他们,可那些人的心思不纯!后面的日子我们过的有些麻烦。师父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出现问题,为了避开那些麻烦,我和义妹跟着师父在这个离苗疆最近的地方住下。”
“这里的天气似乎很不好,师父的病仿佛更重了些。找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症状,师父总说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让我和义妹不必操心。我平日四处找出名的神医,还要顾着家里的开支,便有些疏忽家里的事。直到有一天师父的天气色好了点,想去外面转转,师妹带着师父出来,我没有想多,等我从出门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那些士兵拿着长枪穿着盔甲围在我家周围。张口闭口的要关押我师父和师妹。”
“师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平时不用兵器也能打败不少高手,那时拿着刀剑保护背后的义妹都有些吃力……”
说到这里,黑衣仿佛又看见了,他师父死去的情景,心痛的闭上眼睛。
他深呼吸一口继续道:“士兵来的太多,以我的能力带着师父和师妹逃离没有什么可能。走投无路之际,师父不知做了什么,那些士兵全都倒下来,一同倒下的还有师父,她脸色苍白如纸,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拼尽力气让我们离开,从此再也没有醒过。”
这段记忆都黑衣来说,非常的不好,他说的很低沉却也很让人感觉到巨大的怨恨。
刘太医一字不落的听完,宽大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手指发麻,他问道:“那些士兵是王将军派去的?他们抓苗萝做什么?”
“呵呵,知道那些畜生看见我师父和师妹死了说什么,他们满脸嫌弃的说,真浪费力气,以为还能找到两个好货色孝敬孝敬将军。你说!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怒怎能不报仇!”
黑衣有些激动,牵扯到他那还未痊愈的身子,那激动变成一声声的咳嗽。
刘太医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一直盯着黑衣的面部表情,生怕这个搞什么歪主意欺骗他。
他见黑衣咳嗽起来,知道这事差不多了,这些杀千刀的人逼死了他的徒儿!想到这里他不再伪装,露出阴狠的神色。
黑衣也开始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她师父的师父,虽然他师父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她有师父的事,但在他师父烧糊涂的时候,嘴里也会喊师父师兄。所以他能确定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不是他师父的师父就是认识他师父。
刘太医守在气不过狠狠一砸桌子道:“太过分!”
黑衣看着他的样子极其想嘲讽他作为师父,连自己的弟子的生死都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如果让这个人帮他逃出这个大牢,也不枉他说了那么多话。
师父的师父叫师公,然而他对这个师公是完全的冷漠。他的人生里只有师父那一抹光,可是却残忍的被人扑灭了,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刘太医气恼归气恼,他抬头看着低下头看不出神清的黑衣,他的心里始终想知道当初那个把他徒弟拐走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遇到你师父是时候,她可是一个人?”
黑衣抬起头望着刘太医,从他的问话中,他能感觉当初师父应该不是一个人。这个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点头道:“遇见师父的时候,只有她一个。”
明明看他可怜的紧,目光却是那么平静,让人猜不透情绪。
刘太医不死心,“难道你师父就没有在你面前提过关于其他的人?”
“你这么问是想知道什么?”黑衣不答反问。
刘太医静静的和他对视,最后还是选择告知黑衣,能在实心蛊下得出来的答案不会作假,这个黑衣真是苗萝的徒弟,作为师公,他应该照看一二?
刘太医重新坐下,语气平缓道:“你会遇见你师父,是因为一个阴险的中原男子骗了她,她为了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和我断绝了师徒关系,从此再无音信。”
黑衣一听,表情有些错愕,片刻又低头沉思,他知道他师父的心中有人,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