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嘎尔迪打江山了!
正好此次士兵都修整的差不多,折了这么多士兵也该向嘎尔迪讨回来了!
他善于冲动,计划还没有想好。巴图习惯了自己决定打不打,然后让手下的将士来计划如何进攻,他不过是在听的时候,依靠过去打战的经验指点完善一二。
眼看天就要黑了,冬天还没有过去,营地里四处点着火把。火光燎燎。
四处都有散落的士兵喝着小酒暖身,外面有一圈刚换上精神饱满的士兵把守。巴图召集将士商谈。
暖烘烘的营帐里站着巴图,东方仇,和三个副将。外面是呼呼作响的风雪。草原的冬天几乎可以延续到来年的四五月份。所以现在的十二月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巴图留着胡子,带着暖和的羊毛帽子,整个人很壮也很粗狂,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人。相反东方仇虽然到了中年也没有发福,加上来草原之前经历了一番劫难,看起来比过去当教主的时候更消瘦了一些。
他穿的不多,还是大齐常穿的服饰,在一群土生土长的草原将士面前别提有多显眼了。也幸好他的武功没有被那个皇帝小儿废去,不然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那个逆子。
巴图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东方仇一眼,这个瘦瘦的中原人一肚子的坏水。巴图接纳他的原因不止是他有本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谈起中原中山王的时候,眼里的恨意是骗不了人的。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其余的将士都在等着他开口,巴图咳嗽两声就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派出去的小队竟被该死的嘎尔迪兵灭光,这是个耻辱!据探子来报,对方也不过是二十四个小兵而已,我方派出的两拨人马竟然都有去无回,大家好好想想,这是什么原因!”
巴图一说完,其余的将士就面面相觑,他们也知道对方的人数,所以才派了两倍的人数去截杀。
然而他们的士兵竟都死了!
而且还是两队,只有第三队去查探才得知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打他们的脸。
被巴图说也没有什么好说好反驳的,毕竟巴图是将军,而他们是副将不是。
巴图这个时候挺享受这些手下低头不敢说话的样子,要知道平时他提议个什么,多半都会被反对。有时候争执起来,这些副将哪个是把他当做将军看的?
东方仇可没有兴致成全他的面子,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将军息怒,这更加说明对方藏了什么好东西。我们并非没有跟嘎尔迪的兵交手过,什么时候嘎尔迪的兵能以一敌二了?那个马车里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东方仇的话不就是再给挨批的将士找了个台阶下吗?果然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副将们,这个时候又敢抬头附和了。
“对,将军,对方的马车里一定是藏了什么东西,嘎尔迪的兵我们都清楚,绝对不可能那么厉害。”
“听士兵来汇报的不就说了,第一拨士兵绝大部分是被鞭子抽伤的。”
“不过,我们不是只派了两次?另外一队伤亡的人马是谁派的?”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提出自己的观点,巴图方才涌现的一点点满足感就被这么的驱散。
他冷着脸,看着询问的将士回答道:“另外两拨是我派的!”
巴图的确是派了两拨,死了第一批,第二批则没有遇到嘎尔迪的兵,毕竟那个时候,回营地的士兵遇到巴图将士派去的小队之后,就绕了远路回去。
听见是他们将军派的,将士们都有些怔然,这么一说,他们今天损耗了百来个士兵,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
东方仇并不在意,他是混江湖的,以一打三的都多了去。所以并不懂这些将士的惊讶,只当是太过大惊小怪了。
巴图习惯性的一锤桌子,“你们说说,平时到底是如何操练士兵的?脆的跟草一样!谁都可以踩!”
将士们深深觉得该加大训练的力度。
巴图见他们不说话。面上还是板着脸,心里早就翘起来了。看吧,这些还是他巴图的部下,听从他巴图一个人的调遣,他东方仇算哪根葱?
心情好了,巴图的脸色也松缓一下,但白白折损百来个兵的耻辱不能忘!
用二十四个兵挑战了他巴图百来个兵,这事传出去还得了?
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用手指了指桌子上摊着的羊皮地图道:“今晚,我们突击他们的粮草库!”
其他将士纷纷看向巴图手指着的地方,地图上标着的是对方粮草,但……其他将士有些起疑问道:“将军,这个地方真是对方的粮草堆?”
他们当然无法了解对方军营的布置,潜伏也不是那么容易潜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