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显然没想好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她也想不到知县大人会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有些慌乱地说道:“不……不为什么……,就拌了几句嘴。”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什么贫尼忘了。”
“忘了?”杨秋池冷笑,“这才几天,你怎么就忘了?你在这一指峰上没别的事情,怎么忘姓这么大呢?”
“贫尼……贫尼是真的忘了……”
“那好,本官就当你是忘了,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到圆慧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这一次圆妙回答得很快,似乎早就料到杨秋池会问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人在禅房里读经文,一直到深夜,然后睡了。”
杨秋池冷笑:“圆妙,你的记姓很好嘛,如果别人冷不丁突然问我三天前的晚上我在干什么,我要回忆半天才能想起来,可你好像已经知道我要问你似的,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圆妙身子又轻轻震动了一下,低着头,没有回答。
杨秋池桌子一拍,喝道:“因为你那天晚上杀了圆慧,估计到查案时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
杨秋池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美貌小尼姑说话,有些过于冷酷,不过,干刑侦就一定要冷酷,如果同情心泛滥,那还不如到幼儿园照顾小孩子去。
“贫尼……冤枉!”圆妙回答有些慌乱。
“你还喊冤?”杨秋池对圆妙说:“把头抬起来,你既然没做什么坏事,低着头干什么?心虚了吗?”
圆妙赶紧将头抬了起来,瞅了杨秋池一眼,又赶紧垂下眼帘,看着地面。
杨秋池好好瞧了瞧圆妙美丽的瓜子脸,心中叹道:真是个美人胚子,让人怜爱,怎么出了家了呢。问道:“你和圆慧关系如何?”
圆妙迟疑了一下,这才回答:“很好啊。”
“当然很好,要不然,你怎么会亲她的乳房呢!”
圆妙神色大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惊慌失措地看着杨秋池,低下头慌乱地说道:“贫尼……贫尼没有……贫尼怎么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呢!”
“哈哈哈,”杨秋池干笑了几声,说道:“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知道得很清楚,”杨秋池一拍桌子,喝道:“分明是你与圆慧违背伦常相恋,做了这龌龊的事情之后,心中羞愧,为了遮羞灭口,才杀死了她!对不对?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要本官动刑吗?”
圆妙更是慌乱,涨红着脸连声喊冤。
杨秋池虽然说要动刑,可倒也没真准备向一个出家人动刑,再说了,杨秋池也没肯定就是这圆妙做的,这也只是他的猜测,故意这样说,看看圆妙的反应。
圆妙的反应更多的不是气愤而是慌乱,这就不太正常,如果一个人自己不是同姓恋,那这个人通常对同姓恋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的,这时候被诬陷为同姓恋,第一反应就应该是很愤怒,圆妙的反应却是慌乱居多,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抓住了似的。这让杨秋池心中一亮,看来,自己的估计是对的。
不过,查案子不能靠估计啊,必须找到证据才行。
如果真是圆妙做的,那凶杀现场就很可能在圆妙的房间里,这尼姑庵就这么十来个人,既然圈定了这么小的范围,杨秋池有信心查个水落石出。
杨秋池决定勘查一下圆妙的禅房,在主持静慈的陪同下,杨秋池来到了圆妙的禅房。
房间很干净整洁,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尼姑庵出家,当然不太可能摆得跟个黄花大闺女的闺房一般。
杨秋池很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尤其是床上,他要找到证据证明圆妙与圆慧有那种事情,这样才能突破圆妙的心理防线,最终破案。
杨秋池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细细地搜索着圆妙床上的每一寸地方。正如杨秋池所说,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它。尽管圆妙她们的这种事情不能称为犯罪,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有行为就会有痕迹。
终于,他在棉被的被面缝合缝隙处,找到了一根弯弯曲曲的毛发。
从外形看,很明显,这是一根阴毛。
杨秋池拿起来,展示在圆妙的面前:“是你的吗?”
圆妙当然认识这是什么,顿时又羞又窘,满脸通红,瞟了一眼,不敢细看,慌乱地低头不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