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我就哭着找她拼命,可她一只手抓住我,我整个身又酸又麻,动弹不得,她才说你没死,只是昏过去了。她已经采了草药,已经煨好了,让我喂你喝就行了,每天两次。然后她就走了。”
杨秋池问:“她没说去哪里吗?”
“没说,只是说让我转告你,她提议的事情让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一辈子不让我下山崖,对吗?”
白素梅奇道:“原来你知道啊,她就是这样说的,——她要你考虑什么?是不是让你休妻娶别人的事情?她让你娶谁呢?”看不出来,这白素梅还是个急姓子,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
难道宋芸儿没告诉他们,抓走自己的是她的师父吗,肯定没有,不过杨秋池还是问道:“宋姑娘没和你们说什么吗?”
“没有啊,宋姑娘回来之后一直满腹心事似的,什么都没说,接着就带着小黑狗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问她,她只说没找到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宋芸儿肯定不能说,劫持锦衣卫指挥使特使,这个罪名可不一般,她要说出来,那她师父就全完了,现在锦衣卫只知道劫走自己这个特使的人就是劫走特使两个小妾的人,但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宋芸儿的师父。
如果她说出来,那全天下的锦衣卫会阴魂不散一般让她师父寝食难安的。宋芸儿虽然没有心机,但这个简单的道理,她当然明白,所以那天她只是说等等,而没有喊出师父来。
宋芸儿肯定不知道她师父这种荒唐的安排,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这应该是柳若冰自己的一厢情愿,知道她的宝贝徒弟宋芸儿喜欢自己,便自作主张安排的这一段拉郎配。
白素梅看见杨秋池在发呆,便又问道:“难道这件事情和宋姑娘有关吗?”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个柳若冰逼我休妻娶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不答应,她就把我留在这悬崖上,说要么我答应休妻另娶,要么在这悬崖上终老此生。”
杨秋池说到这里,突然发觉白素梅面有喜色,微觉奇怪,笑着问道:“怎么了?你知道我要老死在这悬崖上,你很高兴吗?”
白素梅脸一红,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说:“不,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笑话你呢。”
杨秋池看见她羞红的脸蛋,马上明白了,她在高兴能和自己在一起,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白素梅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如何不知呢,只是,这柳若冰要自己只能娶宋芸儿一个,别人都不能留在自己身边,这个大难题还没有解决,如何能想在纳妾的事情。
不对啊,柳若冰已经知道白素梅喜欢自己,她本来就反感自己纳妾,怎么会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送到自己身边来呢?她不怕自己和白素梅在这荒无人烟的绝壁上发生点什么吗?那岂不又多了一个和她徒儿竞争的女子了吗?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
杨秋池心想,刚才白素梅说自己昏迷一天一夜,现在是下午,那她上来的时候应该是昨天下午,而自己是深夜被冻昏过去的,也就是说,自己应该是从前天晚上一直昏迷到了现在。
那昨天上午和中午呢?是谁照顾自己的?自己身上这女人的衣裙又是谁的?
答案显而易见,是柳若冰,只有她才能借助长绳飞爪,爬上这二三十层楼高的绝壁上来,更关键的是,四周那么多石柱绝壁,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在这个绝壁之上。
答案找到了,可这个答案带来的尴尬就让杨秋池脸上发烧。
自己昏迷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现在却穿着一套女子衣裙,显然是柳若冰的,也是她帮自己穿上的,那自己全身上下的光辉形象可就全曝光了。
想起柳若冰白净的下巴颏,明亮而黝黑深邃的两瞳,窈窕而柔软的身姿,杨秋池心中一荡,随即赶紧收敛住心神,心中暗骂自己:柳若冰可是宋芸儿的师父,宋芸儿的事情你都还没搞定,还有心思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不敢乱想,并不等于不会乱想,杨秋池脑海中又闪过一个让他更加脸上发烧的想法——自己的那个关于沙滩上和皮肤黝黑的美丽女子的春梦,会不会是真的呢?
他分辨不出来,那时候自己应该由于体温过低已经出现了幻觉,而且又发高烧,根本搞不清楚是幻是真,如果是幻,一切都好办,不过,要是真呢?老天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