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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一日他送小姜回府以后,并不觉得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变数。因为他确信厉王那般骄傲的人,是不会下跪道歉的。
厉王不下跪,小姜便不可能和厉王和解,那么小姜离京一事,也就不会生变,这些事情一环扣一环,他依然不用担心其他。
倒是小姜要写和离书的事情,让他诧异了许久。
他对小姜虽有利用,但是那时对小姜的心动,却也是真切的。
而且那时他的私心里,其实有了第二个打算——若是要将小姜送离京,那何不将地点选在扬州呢?
小姜离京以后,他大事谋定,便可以回扬州和小姜一同作伴。
但是他没想到意外来的那么突然,那个不可一世的厉王,竟然说跪就跪了,用的还是负荆请罪的手段。
他自认算无遗策,没想到厉王成了他的例外。
当他看到小姜动容的神情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苦心安排的一场局,被打乱了。但是他并不死心,便又想诱厉王看一看那封和离书,希冀小姜不会和厉王重新和好。可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厉王在小姜心底的分量,那封和离书最后竟然被小姜给抢回去
了。
小姜被厉王接回了王府,自然就不会再轻易离开京都。厉王若是留在京都,便会对他们的计划产生很大的影响。
只要有金鳞刃和诛杀令在手,这京都之中,就没有一个人是厉王不能动的。
厉王其人,是真的让他抓不着软肋也摸不透想法。
段修睿问道:“美成,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拉拢他吗?”
萧彦答道:“厉王什么也不缺,想要凭借权势或是金钱拉拢厉王,可能性几乎为零。”
至于威胁,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世上敢威胁厉王的人,坟头草估计都已经三尺高了。想死的倒是可以去试一试。
段修睿道:“那该怎么办?若是两个月之后,我们还是不能拉拢厉王,你我岂不是要陷入险境?”萧彦意味深长道:“也不尽然。义父珍爱小姜,小姜也同样看重义父。义父既然已经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厉王就算看在小姜的面子上,也不会将事情做到绝处,否则小
姜必然会受到牵连。但是他会怎么对付你我,却是两说。”
以厉王在京中的手段,要保义父,也是有办法的。萧彦说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没走到绝处,厉王与永靖帝不和,也是早有的事情。且厉王府与皇室有大仇,你拿说服义父的事情与他谈一谈,或许能多几分胜算。过段时日
,你可以找个机会探一探厉王对此事的态度,但是切忌拿小姜和义父威胁他。”
厉王那般人物,最恨的就是受人掣肘。
段修睿若是敢那么做,以厉王的手段,还没到韩皇后寿宴,他便会先遭殃了。
厉王其人,就算不能为他们所支使,他们也不能让厉王成为他们的敌人,否则后患无穷啊。
若最后还是不行,他便只能打小姜那里下手了。段修睿不解道:“为何要过段时日再找厉王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