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明,乔管家来给燕凛送水。
厉王府的规矩,受罚之人,管水不管饭,饿着。
乔管家低头看了一眼燕凛的脸色,燕凛本来就受了家法,现在这一夜的思考未眠,又让他精神比原来萎靡不少。
乔管家担忧道:“王爷,您的身子还扛得住吗?”
燕凛不答反问,“她昨夜何时睡的,睡的安稳么?”
乔管家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燕凛问的是姜使君。
乔言聪说道:“听小知姑娘说,王妃巳时便吩咐熄灯就寝了。至于睡得是否安稳,就不得而知了。”
燕凛微微颔首,揉了一下发疼的膝盖,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乔言聪退了下去。
天不作美,未时又下了一场雨。
屋檐上的水珠成串的往下落,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就湿了地板。
一阵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夹着雨水的湿气,冷的叫人打颤。
本来已经跪的有些晕乎乎的燕凛,这时候却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扭头往祠堂外的庭院看去,才知道是下雨了。
燕凛皱了皱眉,唯恐别人听不见,忽然高声叫到:“来人!”
少天从外面走了进来,抱剑道:“王爷,有何吩咐?”燕凛紧张道:“下雨了,叫乔管家给王妃换一条厚毯子,今日别让她去廊道了,风冷。另外,再让丫鬟在屋里再生个小炉,关好门窗,今日外面的湿气重,别把湿气带进屋
里。”
少天一愣,“啊?”
这些事情乔管家素来做的妥帖,王爷突然操的什么心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燕凛皱眉道:“去啊!”
少天连忙点头道:“哦,属下这就去!”
走出祠堂,少天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少天还是把话带到了。
本以为这是一场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没想到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天。
狂风骤雨的那个夜里,姜使君的腿疾发作起来,疼的要命。但她紧要着牙,就算疼的冷汗涔涔也没有叫一声。
她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选的,你活该疼死。
再痛,也要受着。
瓢泼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见停。
可惜一院子刚养出来的花没扛过风雨的摧残,都败的差不多了。
在燕凛罚跪祠堂的第三天,姜使君坐在窗边,看着下人们将一地的落红给扫去,没人从她的眼中看出任何异样。
甚至没有知道她在夜里曾经哭过。
看累了,她就闭上眼睛休息,一整日也不见得露出一个笑脸,和别人说一句话。
她沉默的好像一个没有气息的雕像。
“王妃,太妃刚才来过了,还命人送来了药膳。”小知站在姜使君身边,对她说道。
裘太妃的脸已经没有问题了,自从小知从藏青山庄回来以后,就重新过来照顾姜使君了。
姜使君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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