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拖垮。
黎咒的身体已经垮了,西池娘子想要抓我,也是为了研制莲珠救黎咒。这件事情,你若不信,可以自行去找黎咒和西池盘问。”
姜使君的目光移到了燕凛的后背上。她说:“我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才不顾一切地想要回到你身边来。我想要救你。那二十藤棍的疼,比不上断腿之痛吧?可即便断了腿,我也不曾后悔自己当时做的决定,
因为我回到你身边了。”
燕凛忽然想起她断了腿的那一夜,扑进自己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
姜使君笑了笑,只是她此刻的笑容里,却多了几分苦涩的意味。
姜使君长叹了一口气,仰头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燕凛,我这一番算计,本来只算到这里。我想着,让你看清柳蓉衣的真面目就够了,之后,你把柳蓉衣送走,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剩下的事情,我会尽力去救你。可
是今日之事发生之时,你的做法,却让我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心。”
她又笑了笑,紧闭的的双眼也没能止住眼角泪珠的滚落。
那晶莹的,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滑过她白皙的皮肤,最后没入她的鬓角,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她从来不曾哭过一样。姜使君的哽咽道:“我问我自己,你若是半点都不在乎柳蓉衣的心意,又怎么会在储萱亭里走向她,又怎么会在祠堂里当着我的面帮她说话。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燕凛,
你的心不坚定。”
燕凛沉声道:“不是这样的!”
姜使君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对眼睛,泫然欲泣。
“你大概已经忘了当初你在厉王府中我对你说过的话,我说,若不是独一份的东西,我宁可不要。”
燕凛怔了怔,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上一次他和姜使君有了矛盾,他只将事情归结于自己瞒着她柳蓉衣的事情,而从未想过她的心里最在乎的是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才看透了矛盾的中心所在。
她在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在质疑自己的忠诚。
燕凛沉声道:“本王没有忘。”
“若是没有忘,那是觉得我好欺负么?把那么一个心机叵测的女人留在身边,就算是知道我会不满,你也寄希望于我明理懂事,跟你妥协。”
见她退让一步,允许柳蓉衣暂住在厉王府中,便想要将柳蓉衣多留在府中一段时间。
若是个好男人,都会在这一个月里,尽快找地方将柳蓉衣安置了。以厉王府的本事,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还不够燕凛把柳蓉衣送走吗?
她等了一个月,也给足了燕凛时间,如今已经不想再等了。
人的心从来都不是一瞬间就凉下来的,她在无声时给了燕凛时间,他没有看懂,更没有珍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姜使君问道:“燕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而一再让步,你会不会太过自信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死守着你这一方土地,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