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柳蓉衣的身上移开了片刻,转向了一旁的应天和常天几个人。
裘太妃说道:“你们离得近,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应天一听,立即上前说道:“太妃,这件事情,小人的确可以作证!当时小人在储萱亭外,的确看见了柳姑娘朝厉王妃下跪求情了,柳姑娘还磕头了,柳姑娘绝对不是去害
厉王妃的!”
应天顿了顿,看了静坐在一旁的姜使君一眼,又说:“而且我还看见了厉王妃把柳姑娘用力推开,柳姑娘也是那之后才病发的!”
光听这份证词,的确很能证明柳蓉衣的清白。
裘太妃一听,微微眯了眯眼,怀疑的目光锁在了应天的身上。
这个侍卫为柳蓉衣辩护的倒是挺积极的。
常天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无从反驳。
因为应天说的是对的,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不过这么一来,事情就又变成了王妃是那个施害者了。
可王妃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常天想了想,也站出来说道:“太妃,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不过小人也清楚的记得,王妃跌倒之前,叫了属下,还说柳姑娘心绪不定,要属下把柳姑娘送回去。”
柳蓉衣也跟着点头道:“是,我那时候情绪太过激动了。”
常天顿了顿,又说:“可是王妃还说了一句,‘本王妃叫你松手,你听不见吗?’,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在储萱亭里叫出这句话?”
柳蓉衣急忙解释道:“我那时是一时情急,想求厉王妃答应我的请求,才会抓住厉王妃的衣裙。厉王妃想必也是心烦我了,才会叫我松手。”
面对这样不实的指控,姜使君冷笑了一声。
她还没成哑巴呢,柳蓉衣就能这么信口胡诌了。姜使君说道:“边哭着叫我帮你,边扯着我的裙子往下压,让我的膝盖伤上加伤,这就是你所谓的求?我让你松手时,你反而更加用力攥我的衣裙,我那时若是不推开柳姑
娘,这条腿,恐怕就要废了吧。”
姜使君说完,抬头看向应天。
“不过听应天侍卫的意思,柳姑娘病发,倒还成了我的错了。是不是啊,应天侍卫?”
应天一噎,避开了姜使君的目光。
他虽然又那个意思,但也不能就这么直白的指控,否则就是对王妃的不敬,这一点他很清楚。
燕凛回头看向柳蓉衣。
他的剑眉紧皱,眼中都多了两分寒意。
柳蓉衣咽了一口唾沫,燕师兄该不会开始怀疑她了吧?柳蓉衣说道:“那是我的无心之失,我当时只想着见厉王妃一面不容易,担心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求厉王妃了,才会抓紧了厉王妃的衣裙,我绝非有意伤害厉王
妃。”
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还说什么有意无意。
便是无意的,犯下这样的错,她也能把柳蓉衣给拿捏了。更何况这个柳蓉衣心思不纯,显然是有意而为之。裘太妃说道:“若非有意,那柳姑娘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储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