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感做事。
在他看来,王妃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关系的第三者,所以他才会在柳姑娘需要和王妃独处的时候,出声帮忙。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心思聊天的常天在听完这一席话以后,眉头却拧的更深了。
“应天,你变了。”他说。
应天一愣。常天说道:“我们都是为厉王府办事的人,你首当考虑的,不应该是柳姑娘,应该是王府。而在这王府之中,除了王爷,最尊贵的就是王妃。你刚才那番话,是在挑战王妃
的在这个府中的地位。”
从前的应天不会说出那么具有个人主观猜度的话,他们都是一心为王爷做事,可是现在的应天,显然是在偏袒柳姑娘。
常天问道:“活在这蝇营狗苟的世间,有谁是容易的。你我当上这个一等护卫难道就容易?”
应天答道:“当然不易。”
他现在都忘不了当初艰苦训练的感受,一天射出成百上千支羽箭,手都磨出血了也不能停。然而这还只是简单的训练,比这更惨的训练还有的是。
常天教训道:“我们只是当一个护卫,便如此不易了,那你也该想到,姜小姐从一个深居闺阁女子,成长为一个与王爷匹配的厉王妃,更是不易。”
位高权重,同样任重而道远。
他也是看着王妃一步步走过来的,王妃的路难道就舒坦了?
应天为柳姑娘感到心疼,感到不值,他也同样为王妃感到不忿。
应天说道:“我看王爷倒是处处体贴着王妃,没瞧见什么不易。”“没瞧见,我可以告诉你。”常天说到:“王妃在还没有与王爷成亲之前,为了帮王爷抓住唅蠄护法,反遭黑巫师追杀,一个人愣是爬过了一座大山,才逃到王爷身边,差点
命丧当场,弄得浑身伤痕累累,这难道容易?”
应天一愣,没有回答。
常天又说:“大婚当日,王妃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王爷带往常州寻找冰片。此后又遇上火袄教徒追杀,从画舫上落水,差点溺死在横河里,这难道容易?”
“幼灵郡主设计陷害王妃,在成百上千的人面前提起公审,要王妃伸手捞油锅,韩丞相甚至想要拉整个厉王府陪葬,这也容易吗?”“出使西兆,王妃为了保护王爷,用自己的血,在大半个宫中,都画了禁术符咒。宫变发生之前,王妃明知道自己身处危险,还要将我支回王爷身边保护王爷。之后也是王
妃带着我们一行人深入龙泉山,躲避追杀。”
也许是怕自己动摇,应天不想再听下去,说道:“够了!”常天冷笑了一声,“够?我还没说完呢!为了诛杀司隶,王妃甚至不惜动用于自身伤害最大的禁术催动百虫,之后遭受反噬,命悬一线,昏迷了整整四个月不醒。当王妃醒
来以后,却连蛊术都不能用了。”常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应天的双眼,说道:“应天,你告诉我,这在你看来,难道也是容易的吗?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谁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