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冬端了热茶进来,谢父落下最后一颗子,才道,“不下了,为父老了,不是你的对手了。”
“父亲是心不在棋上。”父亲一进来,谢元娘就看出她有心事,“是因为母亲吗?”
谢父笑了,“人小鬼大。越发没有规矩,背后议论父母,像什么样子。”
“父亲嫡仙一样的人,除了母亲,我还真不知道谁能让您皱眉头。”
“越说越不像样子。”谢父虽在训着女儿,脸上的笑却多了起来,“王御史到府上的事你知道,你可知他来府上是为了何事?”
“不知。”谢元娘笑着说谎。
谢父到觉得不知道正常,“是马首辅府拜托他过来说媒。为今年的新科状元求娶你。”
女儿的脸上并没有惊呀的神色,连害羞也没有,看的谢父接下来都不知道什么反应了。
半响,他才又道,“你对这门亲事可有看法?”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听父亲的。”谢元娘嘻嘻的笑。
谢父笑了,“好好好,为父也满意这门亲事,只是你母亲说要看看你外祖家的意见,这次去给你外祖母拜寿,正好可以和他们商量办妥这件事。”
“父亲看怎么妥便怎么来吧。”谢元娘笑意的望着父亲,眸子闪了闪,“这次去给外祖母做辰,我们的礼物是准备了,父亲这边还没有准备吧,送兰襟居士的画怎么样?”
“兰襟居士?你师傅?”谢父听说过这事,却一直也没有问。
女儿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他怕问了让女儿更难堪。
谢元娘抿嘴笑,“外祖母只有母亲一个女儿,父亲又是唯一的女婿,送的东西总要特别一些,我求了师傅写了一副寿字,转送给父亲如何?”
谢父笑了,“你师傅同意?”
“既然我说了,自然是师傅同意的。”谢元娘眨眨眼睛,“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好。”谢父笑了。
在这边用过了午饭,要午休了,谢父才离开,谢元娘笑了一上午,只觉得脸都要抽了,她不知道父亲的烦心事,却知道母亲这阵子在烦什么,无非是要强的想在外祖母那边撑面子,偏又没有能力又没有实力。
为了她一个人的私欲,折腾的整个府里都不安宁,谢文惠当东西的事,谢元娘也知道,满以为这样就安静了,现在看来母亲又闹到父亲那里去了。
虽不想成全母亲,却不忍看父亲难过。
兰襟居士她找不到真正的人,不过她冒充的这些日子,也不见真正的兰襟居士找上门来,如今为了能让父亲接受她拿的东西,又心里踏实,只有这一个办法。
前世靠着卖兰襟居士的画没少赚银子,今生不过是为了帮父亲,做一次假应该没有问题吧?
谢元娘从这天起,便安心的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她一老实下来,孔氏到很意外,不过这几天因为丈夫说去找寿礼,孔氏心里堵着气,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