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没有等来贾侯府与夏府的事情传出来,王御史到谢府来做客,却打扰了一府的安宁。
王御史那是金陵城里避之不及的人,竟然到谢府来,提前连个贴子都没有。
谢父刚用过早饭,今日沐休,在书房里就听到王御史来了,忙起身出去相迎,将人迎到了书房。
王许是个很严肃的人,坐在那里,谢父见他不开口,也不好开寻问是何事,平日里又不来往,又找不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最后只能介绍着喝的茶,说这茶是他在哪座上山自己采的,又是怎么炒出来的,什么样的水温才能泡出什么样的味道。
谢父说的口干舌燥,连喝了两盏茶,却见王大人仍旧不开口,到有些摸不准了,便是一直在正院里打听消息的孔氏也急了,追问了刘妈妈几次,听说都没有打听出来,越发的奇怪。
书房里,王许放下手里的茶,“谢大人,王某是耿直的性子,也从旁人那里听说过谢大人是性情中人,今日一番观察,王某却有些失望。”
谢父微愣,“王大人抬爱。”
王许继续道,“为官之道与为人一般,要光明正大,正正堂堂,而不是缠弯子,投机取巧,谢大人见王某上门,自知是有事,却不直问,而是一直说别的话题,想引出我来府上之意,这便是第一不妥。”
谢父听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便见王大人又指着茶杯道,“谢大人的茶是自己採来也是最纯朴的,却用这种华丽的茶具饿,着实破坏了茶的纯朴。”
谢父的唇角又抽了抽,他总算是明白这位王大人为何让人讨厌的原因了。
到府上有事不直说,反而先观察人品,只是他这样断论人品的,着实是没有依据。
谢父性子和煦,对方又是客人,自是不好与之争论,面上还要诚恳的道谢对方指现来。
王许这才又开口,“罢了罢了,今日我到是有别的事到府上来,马首辅那边与我一见如故,今日拜托我到府上为府上的二姑娘做媒,替他们府上的公子求娶二姑娘。”
啪嗒。
谢父手里的茶杯落到了地上,随即深知这样不妥,立马赔礼道,“让王大人见笑了。”
一边叫了人进来收拾残局,这其间他还没有从听到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首辅家的孙子,今年的新科状元来求娶小女儿。
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换成旁人会看不上穷的靠当东西的马首辅,谢父有一颗赤诚之心,却是对马首辅这样的人及为赞赏。
“马首辅最为刚正不阿,日后结为亲家,谢大人还要自律才是。”王许道。
谢父正激动着,就有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来,醒了。
“王大人说的是。”他怎么有种被老子教训的感觉呢。
“我们家的言丫头就喜欢你家二姑娘,二姑娘的为人做事我听过也去了解过,此女乃性情中人,谢大人平日里有时间多与二姑娘谈论一番,也不必一个人弄这些个茶。”王许又说了几句,这才道,“既然谢大人同意,那这事便成了,我今日也回了马首辅那边,待马府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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