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孔氏盯着那镯子,“这羊脂玉的镯子以前怎么没看你戴过?”
提到手腕上的镯子,谢元娘就本能的抬起手腕,另一只手也摸着镯子,“这是上次孔嬷嬷过来带过来的,说是外祖母让她带给女儿的。”
孔氏看着平和,捧着茶盏的手紧绷着,骨节凸显的格外醒目,“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又说累了,也没有再提在侯府发生的事,让两个人回去了。
哐当一声。
院子里,谢元娘停了下来,回头望,刘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笑,“是奴婢不小心把椅子碰倒了,没有什么事,两位姑娘回去吧。”
谢文惠原是不想停下来,在听到刘妈妈的话之后,才不得已的停下来,回过头时,面上已带着忧色,每一步做的都到位,谢元娘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她,不由得撇撇嘴。
刘妈妈说的话真假不重要,即便是掩饰些事,也不会有人挑明白。
刘妈妈面上的笑僵硬,目送着姐妹两个走了,才转身回了屋里,暖阁里一片狼藉,榻上的大迎枕也都被扔在了地上。
孔氏阴冷着脸,唇紧抿着。
刘妈妈不作声,轻手捏脚的将室内的东西收拾了,整理干净,才又上了新茶进暖阁。
“老夫人定是误会了夫人,这才将镯子送给二姑娘,也有点夫人的意思。夫人只需要写信回去解释一下就好。”刘妈妈放下茶后,才开口。
孔氏委屈的试了试眼角的泪,“这么多年,母亲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是她的亲女儿,遇到事只知道指责,却问也问一下,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写信回去做什么?”
那只羊脂玉的镯子别人或许不知道,刘妈妈却清楚,那是孔家传辈刚发迹的时候留下来的,是要传给孔家后辈一代代传下去的,如今却给了那丫头,还是个外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母亲是真的脑了她,也是在打她的脸。
孔氏越想越委屈,被刘妈妈劝了好一会儿,这才平复下来,“郡王府那边指望不上,贾侯府那边又没有消息,眼下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在春闱之后,寻个好的给惠姐。”
刘妈妈附和道,“可不是,咱们大姑娘这般好,又有老爷和外祖家眷顾着,未来的大姑爷前途不可限量。”
孔氏知道刘妈妈是在宽慰她,笑的有些勉强,夫君只是五品主事,母亲家那边能指望多少她都不报希望,将来还是要靠大女婿自己。
通往后院的小径上,原走在前面的谢文惠突然停下来,回头望着谢元娘,谢元娘回视她,“姐姐怎么了?”
“我记得今日出门时你发髻上戴着一只木雕刻的簪子,怎么不见了?”
“可能是丢了吧。”谢元娘摸了摸发髻,“姐姐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那黄桃木的簪子妹妹在哪里得来的?我看着怪喜欢的,外面要是有卖的,我让宝枝也去买一只回来。”谢文惠徐徐道,“妹妹不会不告诉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