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冬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在院子里也没有将信递出来,她做的很小心,透了话之后主仆三人回了暖阁,她才把信掏出来。
“奴婢听婆子说后门有人找令梅,姑娘带着令梅去了二房,奴婢便过去看看,见是个卖货郎,奴婢记得上次令梅和小爵爷传话时就是有个货郎,当时寒雪还分了奴婢几杂头花,便试探了几句,才知道正是小爵爷的人。”
醉冬做事一向沉稳,这样做也符合她的性情!
谢元娘一边听醉冬回话,一边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神色大变,将信揉成一团,“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出府。”
谢元娘的神色凛然,令梅和醉冬还是头一次看到主子这般,哪敢多问,忙帮着准备出门的衣物,又叫马房那边备马车。
今日是春闱最后一场,送学子的人家也陆陆续续的归家,谢元娘坐着马车出行,路上并不拥挤,很快主仆二人便到了闻香阁。
这么贵的地方,蒋才那厮这是又有钱了。
谢元娘让令梅给了车夫几个钱去喝茶,午时后再来接,便进了闻香阁,在二楼的雅间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伴鹤,主仆二人走了进去。
蒋才今日穿了件玄蓝金线绣祥云的袍子,头戴玉冠,说不出来风流倜傥,谢元娘进来时,他仍旧坐着,不无风流的抛了个眼神过来。
谢元娘懒得和他弄没用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人没有送到刑部,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信?”
可恨她还在府中稳坐着等父亲放出来,这厮根本没办事。
“你想的简单,宗仁府出这么大的事,难怪之前郡王府就一直私下里找宋佶,当时我还奇怪一个小妾的兄长能重要到哪去,郡王府却一直也没有停下来找人,要不是小爷机灵,弄了一个金蝉脱壳,找了个替身露面,真宋佶就被抢走了,还怎么送到刑部去?”蒋才一脸的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走走路捡了一块金子,笑的合不拢嘴,“谢二,我蒋才脖子上长的这可是脑袋,你真当是草包呢。说说吧,像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宗仁府的事,才让我把宋佶抓起来,就为了出事后求你父亲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元娘不可思异的看着蒋才,又觉得这样很正常,出事的不是他父亲他自然不用着急,可是这种看热闹的心态,也惹恼了谢元娘,左右也耽误了三天,谢元娘听到宋佶还在,一路上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伴鹤和令梅守在外面,屋里也没有外人,谢元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两口,才道,“小爵爷很好奇?”
蒋才扬着下巴用鼻音嗯了一声。
“这事我到是可以说给小爵爷,不过我有个条件,小爵爷要是能回答上我问的问题,我便将这事细细说给小爵爷,要是小爵爷回答不上来,马上帮我把宋佶送到刑部。”谢元娘打量着蒋才拧起的眉头,“其实事情小爵爷也知道了大半,宋佶是郡王爷的大舅子,出事的又是宗仁府,郡王府又掌管宗仁府,这事与郡王府脱不开关系,宋佶一日找不到,郡王府便一日不会松手。”
宋佶在手里就是个随时会引火烧身的引子。
蒋才嗤笑,“小爷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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