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亲事,万事要春闱之后,中了进士说的亲事也会更好一些。
以今日任夫人对她的态度,谢元娘觉得这门亲事已经成了五分,只要谢家这边一点头,亲事也就成了。
母亲那里谢元娘不指望,从设计她失名声的事情来看,母亲并不指也望她过的好,任家小门小户到可以,到是任显宏一中了进士,怕母亲那里就要犹豫,这事还要到谢父那里透个底才行。
宗仁宗原就是个清闲的衙门,如今虽然春闱,可宗仁宗却异常的忙碌起来,那些自知考不中的举人,已经开始找门路寻印结证明,借以能捐个小官去地方。
谢元娘让令梅那边盯着,只要父亲回来了便禀报她,青山院里一有动静,言心那边便禀报了谢文惠。
谢文惠正在打络子,笑道,“今日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许是又要找父亲诉苦了,让人盯着前院书房,看看都说了什么。”
等谢父回来的时候,天黑的已经上了灯,谢元娘无法,只能等父亲在静安居用过饭,去了书房看书,这才往前院去。
谢父听到外面引泉说二姑娘来了,手里的书不等放下,就见小女儿进来了,笑着招手让人坐下,才问道,“这么晚不歇着,怎么到我这来了?”
“我都有四五天没有见到父亲了。”在这个家里,只有面对父亲和鸣哥时,谢元娘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女儿一撒娇,谢父的眸光也软了下来,“这阵子衙门忙,等春闱过后,带你们姐弟三个去郊外玩。”
谢元娘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父亲这么一说,就像我还没有长大一般。到是现在春闱,父亲反而忙起来的?春闱不是礼部的事情吗?”
谢父也笑了,“你再长大,在父母的养里,你们都还是孩子。”
至于衙门的事,却不好和女儿解释,“总是有些事要忙,说了你也不懂。”
谢元娘心下一凛,佯装不懂道,“女儿是不懂那些,不过这阵子也听大家私下里议论了不少,都说现在找礼部官员要印结证明的很多,还说这事一个弄不好,就会受牵连,有些中间人收了好处不办事,总会让人出来闹。”
谢父面上的笑淡了些,“噢?你们也议论这些?”
谢元娘佯装天真的点头,“有啊,不过真有这样的事吗?”
谢元娘也是想通过这样的话提醒父亲注意一下,毕竟前世宗仁府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自是有的,官场上什么样的人没有?只是这事也不见得就有那么严重,能得到印结证明的,都是举人出身,品行方面还信得过,中间人也多是衙门的人,到没有你们小姑娘想的那么吓人。”
父亲一向正直又不重名利,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谢元娘到也没有失望,也是早就料到了会这样,便是上辈子结印证明,也是父亲帮忙,并不是自己收了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