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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闱过后再说吧。”谢元娘将福袋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明日送大哥去考场,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任显宏。
想了想,谢元娘还是不甘心,吩咐令梅,“你出府一趟,去铺子里找何二,让他明日早早的去任府盯着,待到了考场那边看到任家的位置,便到考场旁的状元柱守着。”
令梅那日听到姑娘说爱慕之人,就一直想着这事,今日见姑娘的作派,也明白了姑娘是真的看中任公子了,便也不多问,转身出去了。
任家那家任蓁蓁红着眼圈,任夫人神色也不好看,还是忍着气劝女儿,“你大哥整日里把规矩放在嘴边,若是你求来的福袋他定会拿着,可到底是别的姑娘求来的,他一向恪守教数,哪里会戴在身上。”
“我是明白这个,可不戴就不戴,还让人还回去,这让谢姐姐怎么看我?弄的女儿现在没有脸见谢姐姐了。”任蓁蓁一脸的委屈。
任夫人即心疼女儿又心疼福袋,搂着女儿在怀中,宽慰的同时又忍不住骂了儿子几句,到底想着明日就要春闱大考,也没有找儿子到面前来训斥,任蓁蓁亦明白这个理,这事母女俩才压了下来。
三月初九,三年一度的春闱拉开帷幕。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考核内容有四书文、五言八韵计、五经文及策问。
考中者为贡士,第一为会元,择优为进士,四月进行殿试,择出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谢元娘记得前世中状元的是贾乘舟,又是侯府嫡次子却娶了谢文惠,这样好的喜事降到谢府,便是嫁入顾府的谢元娘也为姐姐高兴,可谁能想到这么好的婚事,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坐在马车里,谢元娘的目光落在谢文惠的身上,她在奇怪前世贾乘舟一个侯府勋贵子弟,为何会娶一个五品主事家的女儿,若说是看上谢文惠的文采,这样的理由,重活一世,谢元娘却是不信的。
想到前世贾侯府突然出事,谢元娘心一凛,难不成谢府有什么让侯府惦记的东西?
便是坐在那里望向窗外的谢文惠,心思也不在身上,同样想着前世的事情,贾乘舟明显对谢元娘的兴趣更浓一些,前世为何要娶她?
与贾乘舟虽做夫妻,难以启齿的是夫妻近一年,直到有一次贾乘舟喝多了才与她圆房,不然她怎么可能一直怀不上子嗣,也正是那一次她有了身孕,可侯府也出了事,她归了娘家,带着遗腹子。
手指抠到肉里带来的痛处,让她回过神来,今生再也不会发生前世的事,贾侯府的婚事她更不会应下,心神一动,谢文惠慢慢转头,入眼空的是谢元娘侧着的半张脸颊,若是今生谢元娘嫁入贾侯府呢?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很快马车便不能再前行而停了下来,考场外面聚集的人很多,谢元娘和谢文惠及谢文玉姐妹三个只能下了马车,前面马车里的阮氏及谢休德也从马车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