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听周凤霞命令干活去了……
希望被父母打碎,韩桃不得不亲自面对周围陌生的一切。
摇摇头,韩桃勾动唇角,希望怎么能寄托在别人身上,未来都是自己争取的,至于那点微末的亲情需要,韩桃还是别去多想了。
回到凤栖县自己家,韩桃便拨通了董国豪的电话,那边董国豪依旧整天高高兴兴的,或者说去了北京,他玩得更欢了。
“喂喂喂,桃姐,是我是我,干嘛?想我了?想投入我的怀抱了?”
“滚,我说的那个厂子,你谈下来了吗?”
“当然,你也知道我多混蛋,一摆出我爸和他几个战友的名,他们就麻溜地签了合同。”
“那印刷的机器呢?”
“订了,后天到,但是安装加调试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行,很好,我下周过去,然后我们一起申请开公司,然后商标咱们就选用天才系列,我去把基本的事情跑好,之后细节交给你,印刷的话,你找个专门负责的印刷经理吧。”
“哇塞,你过几天来看我?好啊好啊,正好我有给你们的礼物,你顺便带回去,孙来希问我要了好几次,说是想要北京故宫的扇子,我好不容易给买到,花了我两块钱呢,可心疼死我了。”
韩桃忍不住轻笑,孙来希看了本有关故宫的小说之后,便对故宫特别向往,她所说的扇子,也不过是一个印着故宫形状的团扇。
“还有,钱够吗?”
“当然够了,安大哥给了十万,你又给了两万,怎么可能不够,你搞笑呢?”
“行,所有花费你自己记账,我过去会检查,不许乱花。”
“那当然,贪污腐败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很好,那你成绩呢?”
“啊啊啊啊啊,我挂了啊,拜拜。”
嘟嘟嘟……
电话忙音传来,韩桃无奈地挂了电话,这个董国豪去了北京后好像已经玩疯了,韩桃一说学习他就找借口转移话题,现在倒是好,连话题都懒得转移了,直接把电话挂了,也真有他的。
这段时间内,韩桃写了新的数学卷子,语文卷子的主观题部分也交给了关俊宏介绍的一个老教授,同时韩桃还和关俊宏介绍的两个朋友一起合作写了一套数理化的卷子,总之只要出版社开起来,韩桃就有书可出。
但是“状元系列”这个牌子韩桃不能用了,所以她选择了“天才系列”,说起来这和状元系列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之后哪个系列能走得远那就是各自的本事了。
电话在十天之前已经安装好了,每个月好几块的费用韩桃并不在乎,关键她想在北京办厂,那么很多事情她不得不多问一问,如果每次都要去找公共电话亭,那就太费劲了,况且九月份开始安平柯应该也会搬去北京,到时候两人谈恋爱都麻烦。
想着安平柯,韩桃忍不住便带上了笑。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刚好响起,韩桃记得安平柯说过今天要来给她送胶枣羹的。
去开门的步伐忍不住便带上了雀跃,只是要开门时,韩桃却突然想起安平柯后来提过一句,今天应该会晚点过来,可现在天色还早,那么来人不是安平柯?
想起前段时间的心慌,韩桃瞬间警觉起来,而外面在等了几分钟没人开门后,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冯哥,怎么回事?”
“他娘的,我哪儿知道,你不是说看着她进门了吗?”
“我是啊。她不会在屋里,故意不出来吧?”
“大舌头,撬锁。”
这下韩桃知道了,她一直担心的冯永光终于出现了,而找不到董国豪的他,首要目标肯定就变成韩桃了,被董国豪和韩桃一起摆了一道,他怎么可能甘心?
因为大门上韩桃挂了两道门闩,加上外面的铁锁 ,韩桃估计他们最快也得一分钟才能把门打开,所以趁着这一分钟时间,韩桃快速进屋,再度拨通了董国豪电话,幸而那边接得很快,只是这一次接电话的人变成了董亮鸿而已,但是这对韩桃来说更方便了。
“叔叔,冯永光在撬我门,他们带着凶器,应该是来杀我的,您能快点组织人救我吗?”韩桃并不知道冯永光有没有凶器,她是猜的,而且冯永光到底是不是来杀她的,她也不确定,可是这种情况下往危险了说,肯定没错。
董亮鸿不愧是警察局长,他立刻说:“你手里备好防御的武器,我现在就给你联系,地址跟我说一声。”
韩桃快速把地址说了,随后董亮鸿便挂了电话,韩桃想了想,将匕首拿在了手里,之后她把堂屋的防盗门紧紧锁了起来,最后还将厚重的沙发推到门后,她自己则藏到了里间衣橱和墙壁的缝隙里。
心慌得厉害,韩桃额头都是冷汗,她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可能门闩太难打开,冯永光几人用了至少五分钟时间才打开大门。
“冯哥,没人啊,你看堂屋门也锁着呢,这个防盗门可不好开。”
“少废话,快开,我有种感觉,她就在屋里,一定是猜到我们了,所以她偷偷躲起来了。”
“那好吧。”
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韩桃听到堂屋的防盗门被什么东西撬着的声音,而冯永光则在院子里左右转转,发现这房子又大又好,声音透着阴冷,冯永光说:“妈的,这段日子我东躲西藏,吃不饱睡不暖,董国豪那混蛋和她倒是过得惬意,娘的,董国豪他爹还升官了,弄不了董国豪,我还弄不了一个韩桃?操,反正现在她的靠山也走了,一个跟家里还断绝了关系的小混蛋,我还不信弄不死她?撬,给我快点!”
接着又是一阵咔啦咔啦的撬门声,韩桃握着匕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其实如果冯永光不是想杀人,韩桃就算出去和他对打都不怕,最多她可能因为体力差距吃亏,但是很明显现在的冯永光是带着杀机的,这时候韩桃就得小心了。
韩桃搬进来之后加的防盗门确实非常管用,至少冯永光几人用了十分钟都还没有撬开,他们撬开了中间的门锁,发现上面竟然还有一个锁,撬开了上面的,发现最下面也有一个锁,总之,十分钟之后,韩桃听到外面一个男声说:“冯哥,太麻烦了,这个是从里面锁起来的,没什么技巧,只能硬割开,我们俩现在已经浑身是汗了。”
冯永光看看已经满头是汗的两个人,抢过工具,便开始继续切割,边切割他还边说:“他娘的,既然是从里面锁上的,那就说明那臭丫头肯定在家,我还不信了,今天光咱们费的这些劲,我也要弄死她,艹,娘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桃额头的冷汗已经将刘海打湿,外头冯永光几人还在拼命撬着门锁,突然,砰地一声,防盗门开了……
“冯哥,你过来帮帮忙,怎么推不开门?”
“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在后边了,冯哥,你也过来推一下。”
“肯定是韩桃干的,等下。”冯永光放下手里的工具,就要上前,就在他们三人合力推门的时候,突然一个阴鸷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冯永光几人同时回头,随后冯永光笑了,手里的砍刀亮闪闪地晃了一圈,“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安平柯吗,哦,对了,我上次好像听说了,你最近玩的小丫头好像就叫韩桃,那真是祝贺你了,你的头顶大概已经住了一片青青草原了,因为韩桃就是个鸡,一个万人……嘭!”
冯永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平柯突然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他的砍刀还握在手里,可是人已经倒地不起,剧烈的疼痛叫他抽搐不已。
另外两个看这情况,都跟着懵了,即便手里也拿着武器,可是他们不是头儿,而且他们也才刚跟着冯永光,现在好了,头儿一招被被人KO了。
眸光带剑,安平柯冷声说:“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两个新加入的小混混儿哆哆嗦嗦着说:“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一个星期前才跟着冯永光的,他跟说我们说这里住着的女人是个十恶不赦的黑蜘蛛,所以叫我们跟着来为民除害的,我……求大哥放过我们。”
“是啊是啊,大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跟着冯永光,是因为他说会给我们工资啊,而且我们啥也没干,就撬了几个锁头而已啊,大哥饶命,饶命啊。”
冯永光在一旁抽搐了半天,终于停了,他捂着肚子,慢慢靠墙坐起来,“安平柯我劝你不要掺和我的事情,否则,我连你也不会放过。”
安平柯随意地看一眼冯永光,语气冷得吓人,“如果我非要掺和呢?”
冯永光亮一亮自己的砍刀,说:“那你要是哪天莫名其妙死了,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谢谢你的警告,韩桃的事情,我掺和定了。”
说罢,安平柯一脚踢到冯永光拿着砍刀的手腕上,长八十多厘米的砍刀砰地一声落在地上,那声音叫旁边俩小混混瞬间一哆嗦,随后两人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嘴里连声说着:“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安平柯,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得罪我们铁头帮?你自己无所谓,你也不在乎你的家人、朋友?”冯永光很知道怎么威胁人,普通人在听到这种威胁的时候,基本都会选择妥协,可是安平柯却依旧面容清冷,看向冯永光的视线还透着一丝嘲讽。
“铁头帮?那个和长安帮一起消失的帮派?”
冯永光语塞,恰巧这时警笛声响起,冯永光一听警笛声,扶着墙就想逃走,可安平柯一左一右两脚直接将他踹得跪在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另外两个小混混也想跑,安平柯一人送上一拳,将两人打倒在地,“跟我求饶没用,如果没犯错,去警局跟警丨察说,他们会根据你们的情况考虑惩罚。”
警丨察到的时候,冯永光三人全都跪在院子里,而韩桃这时候才推开沙发出来。
冯永光一看韩桃出来,也不顾周围还有好多警丨察,跑着就想过去打她,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韩桃,就被两个警丨察一扭,给扣到了身后。
“我X你妈,韩桃,你和董国豪两个孙子,你们特么坑我,坑我们铁头帮,你不得好死,我X,他娘的韩桃……”
冯永光的谩骂声被警丨察毫不留情地截断,他们拽着他,将他硬生生塞到了警车后方,随后警笛声再次响起,不过几分钟时间便再也听不见。
环顾一周,韩桃看着那几个碎掉的锁头,无奈地上前一步,靠到安平柯肩头:“谢谢你。”
安平柯轻轻住韩桃,温柔地拥抱着她,安平柯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没事儿了,有我呢。”
这天晚上韩桃住到了安平柯家,郑仪芳心惊胆战地确认了好几遍韩桃情况,最后才拍着胸口说:“你一个小姑娘单独住着太危险了,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怎么都还能照应着点。”
韩桃微微一笑,摇头说:“不用了,我一个人也习惯了,没事儿,今天只是我比较倒霉,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而已。”
有关冯永光的事情,韩桃并没有和郑仪芳说,毕竟韩桃并不希望让别人担心,尤其这其中还涉及到董国豪和董亮鸿,铁头帮已经没了,以前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铁头帮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有一个人知道了,展开报复那就不好了。
郑仪芳还是不放心,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可能我买东西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我钱包吧。”韩桃似乎很是无奈。
“以后小心点,那些穷光蛋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的,他们一看你一个小丫头这么有钱,肯定觉得好上手。你以后钱包少拿点钱,对了,要不我给你缝一个小布袋吧,这样你把钱包放到这个小布袋里,拿钱的时候正好小布袋也能挡一挡是。”郑仪芳似乎还是有点后怕。
韩桃也后怕,如果当时安平柯没有去呢?他们不出三十秒应该就能把门推开,而韩桃这么大个人,虽然躲着,一两分钟之内应该也会被找到,可警车是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才到的,这五分钟到底发生什么,谁都不能确定。
想到这里,韩桃便有点心虚地看向了安平柯,安平柯只是沉默地喝着骨头汤,没吱声。
“谢谢阿姨,要是不麻烦,您就给我做一个吧,我一定会用的。”
“行行,我明天就去给你裁点布去,唉,韩桃呀,你以后要是没事儿,就来我家这边住着呗,你看看平柯,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都没人跟我说话,你来了,我还能有个人陪着。”
韩桃轻笑着对闷葫芦说:“今天真是多亏了安平柯。”
“都是他应该做的,对了,韩桃你要不要跟平柯学点自保的招数啊,你别看这小子跟闷葫芦似的,他从七岁到十五岁,八年里他跟一个军长叔叔学了不少东西呢,一般人十个八个的都不是他对手。”
“真的?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安平柯,可以吗?”
放下骨头汤,安平柯点点头,“可以。”
晚上睡觉前,安平柯到客房给韩桃送牛奶,随后韩桃偷偷关上了门,接着就把自己又挂到安平柯身上了,“你竟然还有一个军长朋友?怪不得你打架这么厉害。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安平柯把韩桃从自己身上揭下来,声音并不温柔,“那你也该跟我坦白你到底干了什么吧?董国豪的父亲为什么突然提干,铁头帮和长安帮为什么突然爆发了那么激烈的混战?为什么冯永光不顾一切都想杀了你?”
韩桃知道自己躲不过,其实从冯永光被捉住,安平柯脸色都不是很好,只是当时不好对受到惊吓的韩桃发作而已,此时,看韩桃已经没事儿了,安平柯便开始算账了。
“那你先保证自己不生气,否则,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知道,我可是超~级~怕你生气的。”韩桃故意撒娇一般靠到安平柯身上。
安平柯无奈,郑仪芳还在,他俩的关系她还不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平柯又根本无法抑制地被韩桃吸引。
“你都已经做完了,我生气也无济于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