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摆放着用来放置衣物的椅子,上面还有两条挂绳,摆放着毛巾、浴巾等物。
苏子衿坐在椅子上,将衣摆撩了起来。
小柒宝终于吃到了口粮,哭声立马止住了,睫毛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苏子衿轻拍着小柒宝的后背,难免一阵心疼。同时也不由地反思,自己因为跟慕臻置气,一气之下就来了这里,是不是真的太过任性了?
至少,如果不是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家出走,慕臻也不会抱着小柒宝来找她,小家伙也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对不起,小柒宝。
请你原谅妈妈,好吗?
苏子衿用手轻抚小柒宝脑门上的汗,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
隔断的帘子被掀开,慕臻走了进来。
“出去!”
苏子衿耳尖一红。
她催动异能,隔空取来毛巾,朝慕臻扔了过去。
慕臻手臂一抬,精准地接住,把毛巾给重新挂回在了悬绳上,走近,弯腰,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小柒宝小嘴的方向瞄,附耳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宝贝儿,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嗯?”
神特么老夫老妻。
性子清冷如苏子衿,也总是轻易地就被慕臻给逼得在心底爆粗口。
漂亮的眸子跳曜着两团灼灼的簇火,双颊因为怒气而涨红,殷红的唇瓣,宛若开在三月春日的杏花,慕臻低头,衔住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滑了进去。
“你!”
碍于怀里吃奶的小柒宝,苏子衿的动作不宜太大。
她才张了张嘴,慕臻便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唇瓣,暧昧地眨了眨眼,“嘘,连翘还在外面呢。”
这一下,苏子衿连耳后都红透了。
“你出去。”
苏子衿再一次压低嗓音道。
“小柒宝睡着了,把她给我吧,我抱去睡。”
苏子衿微微一怔。
低头一看,小家伙应该是真的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慕臻从苏子衿得怀里接过小柒宝,这一次倒是相当地安分,没有再趁机撩骚。
贺连翘的床铺上,摆着几本专业的心理学专业书籍,苏子衿的那张床铺则也是干净、平整,非常地好辨认。
慕臻将小柒宝放在了苏子衿的那张床铺上,给小家伙盖上被子,同时卸下自己身上的妈咪包。
慕臻才刚刚将妈咪包给营帐的角落,身后的空气便发生了凌冽的波动。
慕臻身影一闪,狼狈地躲过处于盛怒当中的苏子衿的攻势。
苏子衿也是出了隔断,这才发现,贺连翘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离开了营帐。
换言之,她又被慕臻给骗了!
原本凭借她的听力跟嗅觉,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慕臻给骗到的。
也是怪她自己,在慕臻进来之后,注意力就都在对方的身上,才会连一般的警觉都没有,连贺连翘是什么时候的都是毫无所察。
苏子衿当然不知道,纵然慕臻从来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但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是从来不会对苏子衿做任何逾越的事情的,仅仅只是怕他的小玫瑰不自在而已。
是以,在苏子衿进了隔断之后,慕臻便用口型,询问贺连翘能否先出去一下。
贺连翘深深地看了慕臻一眼,后者的目光早已追着一帘之隔的苏子衿。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哪怕,她站在他的面前,那么久。
贺连翘不想在自己年少时就喜欢过的人面前,落一个不知趣的印象。
她和尚手中的心理学专业书籍,出了营帐。
尖锐的利爪,在慕臻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苏子衿骤然收了手。
双眸中猩红尽褪,苏子衿嘴唇紧抿,“为什不躲?”
慕臻趁机一把将苏子衿给抱住,“媳妇儿,我真的错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嗯?你要是还生气,就再揍我一顿,泻泻火?”
哪怕明知道这人是在使用苦肉计,苏子衿也没有办法对他手臂上的伤口视而不见。
苏子衿沉默地从放在角落里的军用包里取出医用包。
不必苏子衿开口,慕臻便乖巧地坐到了床角,双腿并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可惜,苏子衿深知这男人的劣根性,现在之所以表现地这般“乖巧”,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装可怜罢了。
偏偏,她就是没有办法对他无动于衷!
苏子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近。
慕臻充分地体现一位伤者的素养,他主动将他的袖子给挽起,露出狰狞的伤口。
苏子衿预期内,慕臻是一定能够躲开她的那一招的,也因此,并没有刻意去控制力道。以至于当她察觉到慕臻的意图时,想要收势,已经迟了一步。
伤口比苏子衿想象中要深。
沾了双氧水的棉签,在伤口边缘消毒,慕臻手的肌肉生理性地抽动。
平时受点伤,就会故意在苏子衿面前大呼小叫,哀哀叫唤,趁机索要亲亲跟抱抱的他,这一次格外地安静,以免增加苏子衿的负罪感。
棉签触碰到了伤口,慕臻的身体猛地抽动了一下。
苏子衿忽然将双氧水还有棉签全部都给丢进了垃圾桶里,疾步走出了营帐。
慕臻怔怔地看着被苏子衿丢进垃圾桶的双氧水,棉签以及绷带等物暗叫一声糟糕。
他这次怕是捅蜂窝,真把媳妇儿给气狠了。
小玫瑰对他的身体一向比他自己还要在意,他以前总是想方设法地地不让自己受伤,得,这失忆把他的智商都往下降了降。
小玫瑰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应该不会才刚来这里,在没有开展什么医疗救助工作的情况下,就一走了之,这让慕臻稍稍放心了下来。
慕臻打了个呵欠。
在自己动手包扎伤口,以及现在就躺下去边睡觉边等媳妇儿回来之间,最终选择了前者。
没办法,他怂啊。
万一媳妇儿回来,发现他就这样在伤口没有处理的情况下就睡过去了,一气之下,当真不管不顾地抱着小柒宝走了,到时候他上哪儿找人去?
被丢进垃圾桶的棉签跟纱布是肯定不能用了,慕臻从苏子衿的军用包里,拿了新的出来。
慕臻把东西放在床上,重新在床角坐了下来。
慕臻包扎好伤口,苏子衿还没有回来。
慕臻只好在小柒宝的身边躺了下来,睡了过去。
苏子衿重新回到营帐,已经是入夜的事情。
温遇中了蛇毒,得静养,医疗队本来就人手紧张,温遇这么一受伤,他手边的很多工作就难以展开,尤其是温遇的外科技术在医疗队里是数一数二的,根本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他,如此一来,人手就更加紧张了。
苏子衿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接手了温遇部分的工作。
一来是有意想要令慕臻反省,以免他下一次再故技重施,拿他自己的身体来当成迫使她妥协的筹码,二来,也医疗志愿队也的确是缺人手。
苏子衿以为以慕臻的性格,晚上必然会时时刻刻地围绕着她的身边打转,在慕臻没有追出营帐的那一刻,苏子衿心底产生了难以言喻地失落。
这是第一次,她生气后,慕臻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哄她。
故意将自己忙得团团转,迫使自己不去想营帐里还有慕臻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最后,还是温遇得知苏子衿还在看诊,亲自拄着拐杖前去劝说,才总算是把苏子衿给劝回去休息。
营帐的简易床小,慕臻身高长,一米二的床铺,慕臻脚都是露在床外的,看着很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意思。
父女两人的睡姿相当地相近,全是四仰八叉的睡姿。
两人身上的被子都不知道滑至了慕臻的腰间,小柒宝的身体拱了拱,拱入爸爸的怀里,下意识地寻找温暖源,慕臻则是翻了个身,将暖烘烘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父女两人各自把彼此当成是取暖利器,各自熟睡。
苏子衿抿了抿唇,替父女两人将被子给盖好,不经意间,瞥见慕臻手臂上的绷带。
苏子衿手中的动作一顿,胸口翻涌的怒气忽然间就平息了下来。
慕臻的伸手有多好,他包扎伤口的本事就有多烂。
当初在塔尔塔,给他自己缝合伤口时,也是丑得不能看。
苏子衿坐在床沿,用剪刀解开慕臻手臂上的绷带,如同她所意料地那样,连药都没有敷,仅仅只是用绷带止了下血。
苏子衿凝眸,注视着熟睡的慕臻,确定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缓缓地俯下身。
舌尖轻轻地舔过慕臻手臂上的伤口。
慕臻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缓缓地愈合。
男人的身体轻颤,苏子衿以为是身体的肌理反应,因此并没有在意。
口腔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苏子衿起身,打算去漱下口。
手腕忽然被拽住,身体跌落在了一具结实的胸膛上。
“唔!”
男人的吻气势汹汹地落了下来,舌尖撬开她的檀口,闯了进来。
苏子衿动手去推慕臻的肩膀,没能推开,慕臻不但没放,反而更加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他狠狠地吮住她的舌尖,侵略着她的每一处。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来。
那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却像是某种燃情剂,令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
如果不是常年训练所保持警觉的身体,他又如何会在小玫瑰进来营帐之前就发现了她,又如何能够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唔唔唔……”
苏子衿捶打慕臻的胸口,却不敢制造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将小柒宝吵醒。
慕臻也是吃定了苏子衿不敢太大幅度的反抗,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对调,苏子衿被压在了身下。
慕臻将苏子衿的双臂高举过头顶,再一次吻上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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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多冷,你们造的吧?
嗷~昨天车子天窗漏水,停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孩子他爹修了半天…
回到家我就吭哧吭哧码字了。
太丧了,还是在来大姨妈的情况下。所以昨儿就没提了。
今天提前更·~
晚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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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