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闵府门前停下,门口已经站着很多人。
最当先的男人五十岁上下,着一品官服,蓄着短须,一身富态及威严,柳玉笙猜这应该就是闵府当家闵茂学。
他身边还有闵府其他子弟及家眷,看人数,可谓济济一堂。
“臣闵茂学恭迎皇上,恭迎南陵王及南陵王妃!”闵茂学一开口,他身边家眷齐齐福身行礼。
闫容谨抬手虚托,“闵大人不必多礼。朕今日微服出宫,不用太讲究这些礼数。”
“臣惶恐,礼不可废。皇上府里请!”
深知这位内阁大学士刻板性情,闫容谨没有多劝,举步入府。
柳玉笙跟风青柏跟着入内,将寒暄应酬的事情交给闫容谨。他们是客,在东越皇上面前不能喧宾夺主。
巴豆、红豆、七七也跟在大人身后入内,一路好奇打量整个府邸以及后头跟着的人。
巴豆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的主要是闵府小孩子们,对上那些小孩目光时,还兴奋的朝人家挥手。
“巴豆,我们是客人,到了别人家里不许胡闹,你要是再不知分寸,娘亲日后便要拘着你了。”柳玉笙低声警告。一看儿子贼头贼脑的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娘亲放心,这次我肯定不打架。”巴豆急忙保证。他说的是真的,倚强凌弱没意思。
可是她娘亲不相信,“娘亲放不了心。”
“……”巴豆有点傻眼,“娘亲,我可从来不对你撒谎的!”
柳玉笙忍笑,佯作面无表情,“我且看着。”
这话将小家伙的劲头打蔫了。
娘亲看着?那就是让他一点错都不能犯的意思。这跟在他身上套了个枷锁有什么区别?浑身不得劲了。
他巴豆是自由的风,要是得规定了方向吹,人生还有啥意思?
“你觉得是自由可贵,还是被倒着提溜起来丢人?”
巴豆,“……”呆呆瞧着他爹。
爹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连他想什么都知道?
红豆亲眼看着哥哥接连遭受打击,小脸上满是同情,“爹娘真是操碎了心。七七,你可不能学哥哥淘气,爹娘管国事家事还要管这种小事,很辛苦的。”
七七点头。
巴豆僵硬转动脖子,回头瞧着妹妹跟七七。
咋地了?他跟金子叔一样成团欺了还?
“哥哥,这次你要乖哦。”
我乖你哥!
巴豆郁闷磨牙,耳朵里突然就听到两声闷笑声。
眼神犀利往笑声方向看去,看到两个捂嘴窃笑的娃娃。被他眼睛一瞪,俩娃娃立即放下小手低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巴豆呵呵,装得也太晚了,低头都能看到笑红的脸,还装啥装?
掩耳盗铃。
他先把这俩给记下了。
扬起乖巧可爱的笑脸,巴豆转身朝走在后头的闵家人跑去,到得大人跟前,指着刚才偷笑的俩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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