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日就会离开。希望下次再来北仓,皇上还在,保重。”
朝男人点了点头,风青柏只说这一段话便带着妻子儿女,慢悠悠离去。
“站住,你们给朕站住,朕会被传染瘟疫,是不是你们在当中做了手脚?是不是!你们站住,回答朕!”
身后,北仓皇的咆哮直冲云霄。
离去的几人背影毫无停顿,全当做没听见,扬长而去。
答与不答,事实已经成定局。更何况他们说不说,北仓皇也会以为是他们干的,又何必跟他多费唇舌。
他们一走,寝殿内立即沉寂下来。深幽空旷,整个室内萦绕着一股骇人的气息。
龙床上那个男人脸色扭曲狰狞,不停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之后发了疯一样的撕扯身上被单,最后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一夜,寝殿里不时便会传出一串疯狂的笑声,绝望,苍凉,渗人。
北仓皇彻底输了。
因为一个凤月,他被风青柏算计,从龙椅上被拽了下来,输得一干二净。
三日后,廷王段廷拿着老皇帝的禅位诏书,登基称帝,大赦整个国朝。
圈禁瘟疫病人的庄子解除了戒严,允许病人亲人前去探望。
紧接着,朝中又传出好消息。
这场闹得整个北仓百姓人心惶惶的瘟疫,原来并不会致人死亡。
几个月的发病期过后,只要按时服药,就能重新恢复健康。
也即这场瘟疫,并不会给百姓们带来什么威胁。
这个消息令举国沸腾,同时也让百姓对刚刚登基的新帝,更多了几分好感跟拥护。
很多人认为,新帝上位,福泽百姓,才会让他们在这场瘟疫中挺过来。
无形的,巩固了新帝的根基。
北仓都城重新恢复了往昔热闹,大街上恢复了人来人往,店铺恢复了正常营生,一切的一切,都开始重新恢复秩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满城张灯结彩喜气四溢中,悄然离开了北仓都城,慢悠悠上路。
新帝得到南陵王一家子离开都城的消息时,再想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而当初,为了帮助他得到帝位,男子曾经借他一用的圣龙令牌,也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
打开自己存放令牌的那个锦盒,看着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块,段廷沉默良久,最后捏着眉头无奈笑出声来。
那一家人的行事方式,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摸出个规律。
他当真是服了风青柏,也服了柳玉笙。
罢了,日后,总有机会再相见的吧。
“听说段廷在登基前夜,曾经提前给了你一道圣旨,拿出来看看。”枫林小道,马车上,柳玉笙探手去翻男人衣襟,想找出那道圣旨来。
男人也没拦着,让她搜,眼角眉梢尽是放任纵容。
旁侧闹腾的几个小娃儿,于这一刻齐齐捂了眼睛,安安静静的闭着嘴,抿着嘴角窃笑。
爹爹跟娘亲,羞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