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我也要亲亲!”红豆突然大叫,朝斜倾身子的男子扑去。
探手把娃儿稳稳接在怀里,风青柏一本正经,“爹爹没亲娘亲。”
“亲了,我看见了,爹爹骗人!”
“爹爹没骗人,真没亲。”
柳玉笙将脸扭过一边,玉白脸颊泛着微微红晕。
嗯,确实没亲,那不叫亲。
没说谎。
巴豆跟七七已经合力把红豆从爹爹怀里扒拉了下来,耳提面命教育,“男女授受不亲,红豆,你是女娃儿,以后不可能叫爹爹抱了,也不能随便让人亲亲,知不知道?”
红豆眨巴了下眼睛,看看哥哥跟七七,再看看端坐在那黑了脸的爹爹,鼓脸,“我才不听!爹爹又不是别人,爹爹又不是要授受不亲的人!”
“红豆,你听哥哥说,这是礼仪,皇奶奶一早教的你要记着,你是女娃儿,不记着这些很吃亏的。别说爹爹了,你看哥哥才多大点,不也要跟你分床睡了吗?红豆?红豆?你给哥哥吱个声啊,哥哥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听,啊?”
一时间,两个小男娃追着不听不听的小女娃儿满大厅跑,苦口婆心的小模样儿笑煞人。
柳玉笙直接笑倒在桌上了,风青柏则一手扶额,满脸无奈,好气又好笑。
“喂,你们够了啊,我一大活人坐在这边这么久,你们是不是都当我不存在的?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男子不满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柳玉笙往大厅另一边角落看去,后知后觉发现段廷居然还在。
她以为他吃过午饭就该闪人了。
段廷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合着人家是真没发现他一直在这里排队等召唤。
“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风青柏,你堂堂南陵王,把正事摆到儿女情长后面,像话吗?”没人召唤,他索性自己动手,转着轮椅走了过去。
“我该有什么正事?”风青柏挑眉淡问。
“我怎么说也是北仓王爷,你今儿被算计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后续,你先跟我通个气儿,提前跟我说说你的打算,我也好看看要怎么配合。”
“就因为你是北仓王爷,我更不能跟你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告密去了?我们不是一国的。”
段廷被哽。
说这话有意思吗?他们不久前才刚刚密谈过吧?
他算发现了,风青柏还有一最大优点,叫做过河拆桥。
怪不得恨他的人那么多。
“行了,别开玩笑了,说正事。你们过几天不是要走了?你总得让我知道接下来是怎么个章程。万一没配合好,我的事情也很可能会功亏一篑,我蛰伏这么多年不是奔着失败去的。”段廷正色下来。
他没有避开柳玉笙,因为他从未小看过柳玉笙。
在大事正事上,柳玉笙的心机谋算未必不如他们,甚至可能比他们更细腻。
既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就有事大家一起相商。
风青柏终于敛了神色,朝段廷正眼瞧去。
心思转到正事上,食指便习惯性的在桌面上轻敲,哒哒轻响,拉扯着身边人的注意力。
“今天一早北仓皇就把我叫进宫,毫无疑问,这次的算计,他也掺在其中了。你那个父皇,大概时时都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