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继续。
包景同哭得形象全无,仗着是小娃儿,八岁大的年纪,大人们就算计较,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严重。
毕竟都是官家,同朝为官的家眷,彼此间在明面上总要给伤力量分情面。
加上包夫人瞬间变脸,一改之前蛮横作风,又是赔礼又是认错,岑夫人憋了一肚子气,大庭广众的还真发布出来,又不想咽下那口气,脸色难看得很。
“来人,抱小公子回府!”沉喝一声,临走前岑夫人看向柳玉笙,“之前的误会,还望南陵王妃海涵,同为人母,王妃或许能体谅妾身的心情,稍后,妾身会亲自上廷王府给王妃跟小世子赔罪!”
柳玉笙笑笑,点头,“赔罪倒是不必,有机会,本王妃希望能跟岑夫人一并喝喝茶聊聊天。”
岑夫人眼眸深了些许,福身后离开。
另边,包夫人也带着包景同默不作声的溜了。
着人驱散围观百姓,整个小巷子清静下来后,柳玉笙才带着三个孩子往外走,段廷自个转着轮椅,不紧不慢陪在一旁。
“娘亲,今天是我大意了,要是我小心些,那个包经痛根本诬陷不了我!”巴豆撅着小嘴,略带心虚偷看娘亲表情,“娘亲,以后不这样胡闹了,你别生气……娘亲,你怎么会突然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会被人欺负?”
听着小家伙一连串的发问,段廷暗暗点头,这些,也是他想问的,现在不用他开口,他只需听答案即可。
柳玉笙垂眸,探手在巴豆鼓气的脸蛋上捏了把,“鼓脸做什么?你还委屈上了?不是你见天往外跑,追鸡撵狗的,能被人逮着机会算计?”
被娘亲教训,巴豆不敢顶嘴,可怜兮兮的,“娘亲,你还没答巴豆呢……”
“来北仓第二天,你就把人家官家几个小公子打了一顿,你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没人来找爹爹娘亲告状讨公道?”
巴豆不懂,摇头。
段廷却听懂了,“是十七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之后却到父皇跟前告状。你的意思是,从那时候起十七就开始在一步一步铺排,想着怎么算计你们?”
“或许想算计风青柏的不止你皇妹,还有你父皇呢?”柳玉笙淡道,“否则今天也不会那么赶巧,风青柏前脚被召进宫,后脚巴豆就被诬陷。风青柏不在,那些人觉得给巴豆扣上个罪名,进而激起北仓朝臣们的群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嗯,但是他们小看了南陵王妃。你要是没有那个药,巴豆被一堆孩子指证,怕是百口莫辩。激起群愤,到时候风青柏回来,再想寻思办法解围已经为时晚了。巴豆的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十七跟我父皇,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讨伐。到时候,风青柏的任何一个反应,很可能都会在两国之间掀起腥风血雨。”
柳玉笙扭头,直直看着段廷,“你父皇极恨风青柏。”
“当初八皇子渊王被暗杀,我父皇除了怀疑其他各位皇子,还怀疑风青柏。因为风青柏当时也在北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