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们就可以离开都城了。北仓地界大得很,带你跟孩子们去北仓其他地方转转。”玩笑过后,男子道。
“能走了?凤月的事情怎么办?”柳玉笙诧异。
他们来北仓的目的很明确,主要就是为了跟北仓协谈凤月的事情。现在事还没办就要走?风青柏不是做事会半途而废的人。
“呆在这里不过平白浪费时间,北仓皇没有要跟我们协谈的意思。这事急不来。至于凤月那边,以前同时顶住东越跟北仓的压力,自然撑不了多久。现在东越已经谈妥,只剩下北仓,压力已经缓解许多,撑上一年半载的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是要一年半载后再来找北仓皇吗?”
男子勾唇,笑意凉薄,“不,用不着一年半载,这边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风青柏,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凝着她片刻,男子低笑两声凑近,在她惊喜期待下启唇,“良药。”
柳玉笙,“……”抄起手边能拿的东西劈头盖上男子俊颜,起身,走人。
气死了。
等出了大厅之后才后知后觉想起,刚才她手边没别的,只有前头泡的一杯茶。
她拿茶杯扣风青柏脑袋了?
“笙笙,不气好不好?”后头,传来脚步声,还有男子极为无奈的声音。
柳玉笙回头,入目是男子湿哒哒的脸,发丝上沾着的茶叶都没来得及清理,可见男子追出来多急。
他素来爱干净,眼前这样子,称得上狼狈了。
柳玉笙强忍,嘴角隐隐抽搐,最后捧腹大笑。
将女子笑歪的身子扶好揽入怀,风青柏无奈,“不气了?”
“想气来着,你这样我还怎么气?”柳玉笙笑出眼泪花,跟着嫌弃的把男子推开,“你身上都是湿的,别抱我,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自己去换衣服。”
“……”眯眸,瞧着女子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模样,风青柏俯身把人扛起来往客院走。
“喂,喂!风青柏你干什么,好多人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风青柏!丢死人了!快点放我下来!”
“我错了成不成,你干什么呀,我自己走!”
在男子背上又捶又掐,只换来男子一句,“乖点,还是你更喜欢抱着?”
眼下这情况扛着跟抱着有什么区别?
一路都是府中下人的注目礼,柳玉笙欲哭无泪。
她刚才脑子抽了,招谁不好招风青柏这个奇葩?
远处,看着夫妻俩打打闹闹回客院,段廷转了轮椅,行去书房,将下人挥退后,闭目养神。
整个书房极安静,静得能听到窗外清风拂过的声音。
透过窗棱漏进来的金色光线,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偏移。
咿呀,门开。
“来了?我以为你要到晚上。”段廷睁眼,看向门口,“哟,换衣裳了?”
男子一袭紫衣夺目,不紧不慢走进来,“你对我的衣服感兴趣?”
一个滚字滑到嘴边,又被段廷给咽了回去。
他是全北仓最有风度的廷王,忌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