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足够他铭记的了,柳玉笙脸色才好转,接上话题,“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跟东岳谈凤月的事情。闫容谨既然亲自来了凉州,那我们就用不着再去东越都城做客了,事情直接在这里谈就行。闫容谨请风青柏过去,应该就是对凤月的事情展开谈判。”
“我猜也是这样。你说谈判结果谁会赢?我赌风青柏,输了的给一百两银票。”
柳玉笙爪子反射性的就拍上男子脑门,“赚钱赚到我这来了,我气还没消呢钱小金!”
钱万金抱着脑门,苦大仇深,“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身上没钱了么!你不知道风青柏咋对我的啊?我伤还没好呢他就给我扔账单了,当初你银子买线索,花了多少钱那丫的竟然一笔笔全给记下来了,最后还逮着我来填坑!一下把我身上银子扒拉个精光!我要不在你这打打主意,去酒楼吃饭我都没钱付账了!”
是他坑熟吗?坑的分明是风青柏!
“……”柳玉笙轻咳,眼神飘往别处。
这事她是知道的。
不过,她不参与。
钱小金在哪丢的银子,就上哪找去。
“喂,福囡囡,你别装傻啊,风青柏是你男人!”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夫妻也一样,他的债我不还。”
“他从我这扒拉走的银子不是送你手上啊?!”钱万金抓狂。
女子左看右看,手里忙碌各种事情,就是不再搭他的茬。
钱万金更抓狂了。
卧槽这两夫妻,越来越像了,合起伙来逮着他一个人坑。
还有人性没?
此时风青柏已经踏进另一处别院。
闫容谨暂时的歇脚地就在他们住的院落隔壁。
因为身份不同,所以这个院子的布置也显得格外华贵些,于月色下看着,四处影影绰绰,沿路皆是亭台楼阁的叠影。
闫容谨坐在花厅,面前摆着一个矮茶几,茶几上温着一壶煮酒,旁边还有个燃烧得火炉。
火炉正旺,茶香袅袅,在花厅不大的空间里,莫名渲染出几许融融暖意来。
“皇上。”风青柏走进去,朝少年点头致意。
“王爷莫要多礼客套了,此时只你我二人,唤我小七即可。”闫容谨笑笑,执壶斟酒,“坐吧。”
风青柏坐下,淡道,“身份有别。何况我跟皇上,也从未亲近。”
这话让闫容谨愣了下,旋即失笑,“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难以亲近的人。”
“皇上看着倒是容易跟人亲近,只是,心真的亲近么?”
男子的反问,让闫容谨面上笑意渐渐收敛,温润眸色转为深沉。
只有站在同一个位置的人,才更能看清对方的一言一行。
心可会跟着面上一样的对人亲近?
怎么可能呢。
于这个位置上,身边环绕的能有几个真心?
他人既非真心,他又如何会真心以待?
就算是真心,帝王的亲近也不是能随便什么人都给的。
“这里只你我二人,无需装模作样,在政言政吧。”风青柏执杯,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