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青柏摇头,“不用,我们虽然是客,但是贵客。凤月跟南陵的地位不对等,不同南陵跟东越北仓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南陵附庸。”
话乍听起来冷酷,但是却是事实。
南陵可以给凤月面子,也可以给尊重,但是身段不能放低。
“这事听风青柏的。何况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他们对我们有所求,凤月设宴款待我们是应该的。这些道道福囡囡你不懂,跟着我们就好。”刚在心底立志这个早上不理风青柏的钱万金,立即扭转头来加入讨论,“晚宴的时候,咱就吃吃喝喝,其他什么都别谈。要是有人把话题往凤月现在的难题上面引,咱就装不知道。全交给风青柏处理。”
柳玉笙嘴角抽抽,“你还怕我坏事呢?”
风青柏抬眸,眸光射向钱万金,“管好你自己,晚宴上别犯二。”
“你当爷是笨蛋啊!爷在南陵混得风生水起,靠的是智商!”
“不是靠刷脸吗?”
“靠,风青柏你是不是想打架?!”
风青柏一掌把造反的人压了下去。
这趟凤月国之行,到现在为止不过两个多月,巴豆红豆跟七七三个娃儿已经彻底明白他们金子叔在家里的地位。
真可怜。
还有点活该。
宫宴时间定在下午酉时。
太阳还没落山,凤月国皇宫门口就已经停驻满了马车。
这场盛宴,为了显示出凤月国对南陵王一行到来的隆重欢迎,合朝但凡四品以上官员都需出席。
天际晚霞漫天的时候,入席的人已经基本到齐。
就等南陵王及南陵王妃等到来。
等待的过程中,宴场上看似和乐融融,实则并不平静。
“边大人,昨天晚上听说凤都酒楼出了大事,事情还跟大人孙儿有关,不知道大人可有耳闻了?”
“边大人消息素来灵通,不可能一点没听说吧。要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沉不住气,一点小事就能闹出天大的动静。边大人,家里后辈是时候该管管了。”
“我等跟边大人几十年同僚,边同要是惹着了别的人,我们还能开个口帮上一帮,这招惹上南陵王,还差点把他的人给打了,一个处理不好,可是要连累整个凤月的,哎……”
边良跟边泰初父子两坐在一席,听着周围群臣明朝暗讽,面上声色不动,“昨晚那个孽孙一身是伤的回来,什么都没说,老夫也是今儿早上才从下人禀报中听到事情始末。确实是家中孩子不懂事所致,索性他也受到惩罚了,以南陵王的气度,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情一直放在身上。若是南陵王对此依旧耿耿于怀,老夫自当带着孽孙登门道歉。万事,以凤月为重。”
短短交锋,监国大人隐约占据上风,还显出了其对凤月的忠心。
这等表现让刚才嘲讽的几位大臣意兴阑珊,没有继续追击。
宴场另一边的重要席位上,一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泰然静坐,慢慢品茗,没有掺和进这场交锋之中。只在听了边良那席话之后,嘴角噙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高深莫测。